后来才知道继父用的药都是叶二娘相公丁老混买的假药,他们把钱都密了给自己享受了。
古代农家,一年基本穿一身衣服,东西穿带柳絮、棉麻、玉米须子等各种能够取暖的东西,各个填充的像个大球,却一点也不暖,若是遇到大雪连连的冬季,指定会冻死一些人。
好在现在的季节是春末夏初,夏云初落水这么久,除了有些凉风吹过让她不断发抖,顶好的日头烤的她脸上都有些发烫,身子自然不觉得太冷。
本来她想擦一擦换身衣服就好,眼神忽然落到水面映出的影子,差点没把自己吓死,她现在的样子还不如个乞丐,用蓬头垢面形容都觉得词意太轻,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恶心劲儿。
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洗头,头发一绺一绺的黏在一起,头油像是要从头发缝里溢出一样,发缝里还粘着一些不知名的物体,脸上的油灰能有一分钱硬币那么厚实,这就算了,还能看到鼻涕干的痕迹,嘴周围什么颜色都有,黄色的居多,给夏云初一种,原主活着的时候该不会被叶二娘逼着去吃粑粑的感觉……
她是有洁癖的,这已经不是汗毛竖起,尴尬癌晚期的事儿了,这是很抓心的事,真真看不下去,想一头撞死了事……至于身体,就更不用说了,轻轻一抹就可以搓出一大颗‘伸腿瞪眼丸’……
“哎哟!我的嘴!哎哟,脖子,嗓子眼哟,痒死了,痒死了!”
叶二娘忽然从屋子里冲出来,像是中邪了一样,双手死死的扼住自己的脖子,大喊大叫,不一会儿,又变了一个姿势,十个手指一齐上阵,用力的挠自己的脖子,她走到水缸前,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喝到肚子,许是有些缓解,她又接着舀水喝,大概喝了五、六瓢后,才缓解了一些,气喘吁吁的扶着缸坐在地上。
她的儿子在茅房便便,听着母亲大喊,赶紧擦屁股出来,走到缸前问,发生了什么事。
叶二娘根本没有力气说话,不断的喘着粗气,想了想自己吃的东西不少,都是以前吃过的,怎么会喉咙痒的不得了。
她眸光一转,盯着云娘看了一会,不知哪儿多出那股力气,指着她大骂:“好你个死傻子,竟然给我的西瓜籽下药,害得我喉咙痒的要死。”
“二姐,你也说了,云娘痴傻,她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智?连饭都吃不上的人,又有什么钱买药?”
叶辰没停下给云娘擦身子,口吻依旧淡薄,但却字字说在点子上。
叶二娘没了反驳的话,又开始一顿叽歪辱骂,扶着水缸起身,向屋里走去。
小豆子见娘亲被他们气到,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猛地向夏云初扔去,夏云初想躲,没想到那块石头半路被截了胡,叶辰拿起以木棒将石头大飞。
小土豆子一见这阵势,呆愣了几秒,然后撒丫子跑回了屋里。
叶辰从未在人前显露他的本事,也不愿意惹上麻烦,不管那些人多坏,多麻烦,他都不去争辩,但有一条他不能惹,绝对不能对云娘动手。
他不在的时候,可以当做什么事没发生,在他面前,休想动云娘半个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