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脸上得意的表情瞬间僵裂，他满是不可置信地连连败退，大喝：“你是一方上神，你竟敢擅自放出所有怨灵？！你就不怕六界就此被屠尽颠覆吗！”
“万物初开之前乃是混沌迷蒙时。小凤凰死了，我便杀了六界所有人，也要将她从混沌界中抢回来。”
牧幽的笑令人毛骨悚然，明明是最邪魅明艳的一张脸，那一双明亮的眸子酝酿着的却是一丝压抑着的情绪。
那是冰冷的酷虐，在笑容的伪装下，仍然禁不住飘出了几丝寒心。
天道大怒：“你疯了！”
九条蓬松雪白的尾巴自在牧幽的身后飘扬着，有着巨大的压迫感。
只见他轻柔地将昏死过去的长恣稳稳地揽在了怀里，不声不响地便低眸吻了下去。
“啊啊啊——”
几千年前惨死在神魔大战上的怨灵，哪里会是苏容几人携手能够对抗的？
天道抬手，再次捏碎了一道冲撞过来的怨灵，瞧见这一幕，睚眦欲裂。
话语中，是他自己都还未曾发觉到的愤怒。
“即便你自己撕裂了一缕神魂掺进她的神识中，她该忘了的全都不会记起！”
一触分离，牧幽同长恣之间退开了些许的距离。
他近乎平静地看着长恣在他的怀里慢慢流逝，最终变成了触及不到的零星光点。
可垂落的手掌早已握紧成拳，青筋凸起，牵带着发自灵魂深处的暴怒。
伸手拭去嘴边溢出的鲜血，牧幽冷笑着，徒手撕开了对妖魔两界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