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了……涅槃了！”
天道活脱脱地就像是个疯子，目光火热，口中却时时刻刻低喃着咒骂长恣的话。
“死了，都死了……只要都死透了，那这仙界都可是我的了！”
牧幽的身体顿了顿，然后他缓缓地转过了身，双目已经充血而变得异常狠戾吓人，他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像是对此时此刻神色阴狠的牧幽无知无觉般，天道的神情已显现出几分癫狂来。
丝毫不惧牧幽是否会因此而杀了他。
——“她！”
天道直指那倒在牧幽怀中，已经疼得快无知无觉的长恣，突然发出阵阵肆意畅快的笑声来。
“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偷偷妄图联系青龙上神呢？”
“还有那只小鲛人，二位上神不如猜猜，为何事止至今她都还未出现过啊？”
像是被戳中了伤心事，姜婌的头立马便低了下去。
牧幽浑身裹挟着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张牙舞爪。
他能够很清楚地感受着怀中人生命的流逝，与他那被遗失镇压许久的神力，正在渐渐回返。
黑雾弥漫中，牧幽的眸光落在她泪痕斑斑的脸上，轻巧地打量了一番，眉角轻轻一压，飞快地闪过一丝冷淡的杀意。
随即，似笑非笑地抬了眼：“是吗？”
无声无响中，原本平静的四方突然震裂，无数尖叫着扭曲着攀爬的怨灵全都张开了爪牙，叫嚣着从撕裂的细缝中挤了出来。
乌压压的怨灵连同那一大片的黑雾，直接覆盖了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