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你莫要胡说八道!”
躲藏在床脚的侍女似乎一下子就记起来了自己的职责,哆哆嗦嗦地起了身,扑到了白氤氲的身旁。
“我们家小姐是被这歹人给掳来的,莫说是下药了,你这花冠楼是否与那歹人是一伙的都尚不可知呢!”
声嘶力竭的指控,差点让长恣也拍掌叫好。
“谁人不知姜中丞与我们家小姐原是有一纸婚约在身?却只因不肯入赘,便大费周章地将这婚书退了,若不是我家小姐心慈,他早该死了!”
白氤氲眼眶含泪,看似制止,实则又添了把火:“好了莫要再说了,秋季大选在即,莫要因此事坏了姜中丞的名声。”
秋季大选,说白了是个升官发财的好时机。
众人恍然,原是如此啊?
“这姜大人也忒不老实了些。”
“怎能走出这些歪门邪道呢!”
侍女哭哭唧唧的胆怯模样倒是真的,她赶忙将白氤氲被扯开的衣领给合上,闻声悲恸:“小姐对待如此歹人又何须心善!”
身旁躁动的姜轻握紧了长刀,一副又要上前砍人的模样。
长恣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单手给他拦下,扭头吩咐姜婌:“去后院把青荔给我喊来,要快些。”
闻言,姜婌脚下抹油般便跑了。
长恣静静等着白氤氲将这楚楚可怜的戏份给唱完,这才拎着姜轻,万般嫌弃地给他丢到了一旁的团蒲上跪着。
这动静不小,那侍女的诉苦声都有一瞬的止住。
好整以暇地坐在软榻上,旁边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姜轻。
长恣挑眉,依旧一副笑语盈盈的好说话模样:“白姑娘还有姑娘旁边的两位侍女,可都说完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