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她，看不到她……
“鲛人。”
青荔强打起笑容来，瞬间臣服于妖神的威压。
“小、小妖在！”
“可否制出能使上神昏迷沉睡的香来？”
青荔被这冷不丁地一问给问住了。
仔细想了想，极为小心的措辞：“回妖神，小妖修为尚浅，怕是勉强制成的香不能得妖神所愿。”
“能枉顾苍龙设下的禁制而逃出南海的鲛人，若是本座没记错的话，你倒是头一个。”
青荔：……
这是一点都不允许她低调啊！
牧幽没了耐心和她继续兜圈子，从宽大的袖中拿出了什么，青荔一瞧见心中便蓦然升起喜悦来。
“此乃忧草，你炼香时兴许用得上。”
青荔咬咬牙，最终还是败给了对炼香的喜爱。
“小妖定当竭尽全力，为妖神制香！”
径直忽视去了俨然一副要赴汤蹈火的青荔，牧幽慢悠悠道：“你只有一月的时日。”
“小妖谨遵法旨！”
无人注意到，走廊的转弯处，突然冒出了个脑袋来。
“主子，你在瞧什么呢？”耳边传来好奇的询问。
长恣顺嘴接话：“瞧牧幽呢。这家伙又偷偷背着我不知道在干什么呢……诶？”
快速转过头来，有些惊异地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姜婌：“你怎么回来啦？”
姜婌熟稔地黏糊了过来，环抱住她的胳膊，嗓音甜甜的：“来帮十三姑娘送封信，顺便偷个懒来瞧瞧主子～”
长恣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辛苦啦。”
“主子哦，你是不知道，我每天为了帮他们两个传送书信有多费劲。”
姜婌瘪了嘴：“尤其是那姜轻，文人墨客的写书信最是麻烦了。”
“乖，等到观莲节结束之后你便能回来了。”
闻言，姜婌乖乖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了点什么，恍然。
边跟着长恣往膳厅走，边提起繁琐的裙摆，急切道：“可是我观察了许久，那十三姑娘仿佛并不知道自己今夜会死诶。”
“还有啊，那个翊坤宫的娘娘似乎格外喜欢十三姑娘，已经特意提拔她成了一等宫女啦！”
姜婌夸张得张牙舞爪，长恣瞧着她可爱，特意嘱咐她：“姜轻特意求娶求到了皇后的面前，皇后多加照拂也不算为过……小心些，别踩着了门槛。”
两人双双跨过门槛，姜婌主动地去将遮挡的帘子给拨开，侧身让着长恣先行走过。
“主子，那子母蛊当真有用吗？我瞧那十三姑娘日日对着那几张纸面色通红的。”
长恣歪了歪脑袋，对于情爱之事，她虽然比姜婌虚长了几万岁，但她也不甚了解。
瞥一眼那挡着的屏风，迟疑道：“应是有用的，好歹这子母蛊价值几何，有市无价呢……”
还在兴致勃勃探讨的两人，在看见那膳厅里正坐着的人时，顿时没了说话的欲望。
身着一袭青衣的男子，低眸捏着茶盖拂过茶沫，悠哉地抿了一口。
是上好的茶，回甘甚香。
心中微叹，这才将茶盏放置在了手旁。
这才循着声源，视线远远递了过来，言语中带着几分戏谑：“王七方士便是这么爱在背后探讨吗？”
长恣自觉晦气，毫不客气地冲那人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