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听到长恣的名字,凌空微微蹙眉:“此徒叛出仙门,已是耻辱,还望掌门师兄今后莫要再提起了。”
“那姜国给天骄宗送来了这么个顽劣孽徒,掌门师兄可莫要忘了向姜国皇帝讨回。”
掌门神情愤然:“那是自然!我这便传讯给那苏容,即刻命她前去姜国皇室,好生讨个公道回来!”
见掌门如此神情激愤,明空长老自知无趣,自顾自地替他斟了杯茶,叹道。
“那小姑娘好歹是咱们几个瞧着长大的,与那姜国皇帝又有何干系?掌门师兄啊,来,喝杯茶消消气先。”
凌空微微蹙眉:“是我没教好这个徒弟,纵容她至今,才令使她走入这般歧途中。”
明空长老试图让他恢复自信心:“可我瞧孟淤、苏容几人品行不都是上好的?凌空师兄啊,莫要给自己那么多的负担。”
或许是头次收弟子,明空长老如今变得极为絮叨。
“我那刚收的徒弟,我不也格外纵容她?师兄啊……”
苦心长谈还没开始,掌门便一个激灵走上前,死死盯着凌空不放。
“师弟,你修习至今,是如今修仙界最有可能飞升之人,总应该知晓这些儿女情长是多么大的阻绊了吧?”
作为金诗瑶仙尊本人的明空长老,顿时住了嘴。
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凌空神情微闪,有些不自然地转过了头去,语速有些急促:“掌门师兄不必如此试探我,凌空心中自有分寸。”
掌门如今,摆明了一个不相信。
他甚至想,如果凌空真的深陷这些儿女情长之中无可自拔的话,他必当先行将那金诗瑶给诛杀。
天骄宗的名誉,容不得一个女子来折毁!
……
天气晴朗。
但苏容的心情不是很明朗。
从天骄宗传来的两封书信,让苏容心情很是忧愁。
她说到底还是内心希冀着小师妹能够重新回来的。
如若这般向姜国皇帝挑明,那岂不是直接撕破了脸面?
孟淤沉着脸色夺过书信,头一回直接撕碎了那书信。
“大师兄!你这是作何?”
苏容看着眼皮直跳。
“如若告到姜国皇帝的面前,那诗瑶又该以何种身份自居?”孟淤的话在此刻听起来多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那二位王方士手段狠辣,绝不是我们能够敌对之人!”
苏容怔怔地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了他般,往后退了两步。
“大师兄……我原以为你是心疼小师妹才做出这般举动。”
原来还是为了那个金诗瑶。
乍然听到这句话,孟淤脸上大义凛然的表情大多有些挂不住。
苏容不解:“大师兄与那金师妹相识不过数月,可我们与小师妹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你为何如此冥顽不灵?”孟淤不愿再多说,“我看你是被长恣夺了心智才是。”
一瞬间的失望没过了苏容的心头,她长叹一声,一字未发,转身便走。
还想着如何与苏容辩驳的孟淤,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底突然升起些许的不适。
罢了,这个师妹不知他与诗瑶的那些过往,他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