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咔嚓。”
烧饼出人意料地脆,在这宛若死寂的气氛之中,尤为显得突兀。
长恣满脸的不可思议,并把一左一右咬着烧饼的姜婌给赶去了一边:“乖,接下来的场面有点不太适合你这个小孩子。”
“好的,主子~”
默默吞了口口水的钦原:“……嘤。”
还没踏入花冠楼,长恣便探查到一股分外浓郁的妖气。
横冲直撞的,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模样。
刚磨刀霍霍,提起了灵霄剑。
闯进门一瞧,嚯,俩老熟人啊?
还是那种当初摸黑起夜想趁机杀了她的老熟人。
飞廉一本正经地板着张脸,力求让自己看起来可信度高一些。
“先前行事鲁莽,属下与钦原二人有着不少冲撞了上……”
“咳。”长恣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
飞廉从善如流:“冲撞了姑娘,若是姑娘不嫌弃,我二人定当好生将姑娘奉为主,以赔往昔。”
阴阳怪气·长恣:“那怎么敢的呢,我目中无人又骄傲自大,怎得配得上做二位的主子?二位还是快快起来吧,可别脏了二位的鞋。”
这话听着好耳熟。
好像是千年前他俩,打不过后泄愤吼出来的话。
飞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我这小庙可容不下您二位大佛。”长恣冷哼了一声。
这可把飞廉忧愁坏了,连同钦原二人,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悠哉躺在藤椅上的牧幽。
这位大爷,自从回来了之后,便悠然地往上一躺。
好潇洒!
好快乐!
好让人眼红!!
这齐刷刷的视线太过于炙热,长恣给自己倒了杯茶,头一扭,盯上了那乐哉的牧幽。
牧幽微一停顿,慢吞吞地起了身,将自己小桌旁的一盘云片糕给她递了过去。
嗓音中带了点哄:“骂了他们就不能骂我了哦。”
钦原赶忙闭了闭眼,不忍直视。
他们主上最近变得委实有些不要脸了点。
捏了片奶白的云片糕,放进嘴里嚼吧嚼吧,目光扫视过那还齐刷刷冲她行礼的两人。
喝完杯中剩余的茶,起了身,板着张脸道:“我还要同胡娘议事。”
牧幽从善如流地用她的干净帕子,给她又包了三四块。
论起吃食,牧幽这人的嘴比长恣还要刁,但难得这位糕点师傅还算是勉强入得了牧幽的口。
长恣眼睛微微亮,但为了维持面上的人设,忙不迭地从他手中接过。
像是只贪吃的松鼠,嚼的一边脸颊微鼓。
只是可怜了飞廉钦原二人。
仔细斟酌地开了口:“主上,长恣上神的这意思是……?”
又没说能不能让他们留下,也没说直接让他们走。
苦恼死了。
“她啊,早已默许你们二人留下。”
牧幽似乎很喜欢那把藤椅,像是个没骨头的,懒洋洋地再度躺了上去。
连带着还有那把方才路上她还回来的白玉扇子。
轻轻摇曳,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提起长恣时,还有些戏谑。
每每看起来像是个不近人情的,可每次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