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姜轻突然轻声一声呵:“护好戎狄公主,我去去便回。”
暗卫哑着嗓音连忙应下。
浩浩****的队伍,愣是一个人没发觉着,姜轻突然消失在了这队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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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客官拿好,这是您要的烧饼!”
王记烧饼的掌柜长得忠厚老实,全须全尾地将剩余的银子给还了回来。
烧饼拿在手中,还汩汩地冒着白花花的热气。
姜婌迫不及待地咬上了一口,结果被烫了一嘴的皮,又舍不得吐掉,委屈巴巴地看着长恣。
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主子……”
“别着急嘛。”
长恣瞧着好笑,随手便从须臾带中随手拿了个灵果给她。
清甜可口的味道,很是合姜婌的胃口。
长恣耳朵动了动,脚步声渐而传来。
姜轻很意外。
眼前这位王方士,似乎是早就猜到了他会来寻他似的,半点惊讶也无,反而很是客气道:“前头便是一家茶肆,姜大人有话不如去茶肆再聊?”
“方士好意,下官心领,只是还需尽快赶回去护送戎狄公主入宫。”
惨遭拒绝,长恣也不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咬了口烧饼,旋即把剩下的全都给了姜婌。
伸手指了旁边一侧安静些的地方:“姜大人,请吧。”
姜婌不明所以,但却半点不担心。
就姜轻那么个瘦胳膊瘦腿的人,她一巴掌拍下去能打死好几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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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恣是个向来不会委屈自己的人。
白玉扇子闪了闪,扇动的全是一股子的热气。
她脑中方还想着回去让牧幽在这扇子上镶嵌几枚寒石,身侧的姜轻便毫无顾忌的伸手向她要了。
“方才王方士袖中的那枚流苏,可否交予下官瞧上一瞧?”
长恣瞧了他一眼,便从袖中掏出来扔给了他。
心里头还想着如何才能把寒石镶刻得好看些,那姜轻肉眼可见地破防了。
这……这便是姐姐编织的流苏!
姜轻攥紧了手中的流苏,连忙抬起头询问,力气之大,指尖都泛着一层白。
“恕下官叨扰,王方士可否告知这枚流苏,方士是如何得到的?”
而对姜轻的破防选择性无视的长恣,轻飘飘地便落了句分外为难的话给他。
“倒也不是贫道故意针对姜大人,只是这年岁已久,贫道只隐约记得那流苏是跟随在骨琴上的物什。”
下一瞬,破防的姜轻径直便双手桎梏着她的肩,力气之大恨不得将她双肩都给卸了。
“此事对本官来说极为重要,还望王方士体恤……”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姜轻便觉得自己的一双胳膊突然一麻,**般的抽疼,半点力气也无。
长恣像是有所感应般,飞快地向着一个方向瞧去,秀眉轻挑,难得的有几分讶异:“你怎的来了?”
他穿着月白的长袍,上面绣着竹影与飞鸟的纹路,若换做是旁人也许就略显寡淡了,可穿在牧幽的身上,配着他那墨一般乌润的眉眼,隽雅俊朗的脸,反而显得他气质如华。
带下一片阴影来,长恣很是满意地躲在了牧幽的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