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时瞬间又变了副嘴脸,可把一旁的姑娘给看傻了眼。
脚下生风,胡娘心中不停咒骂。
她倒要看看是些什么不要命的兔崽子,敢来花冠楼闹事!
大堂内,女子手持着一把长剑,对准了身前的女人,可目光却是落在了一侧的男人身上。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姜轻,你娶不娶我?”
顶着无数道审视探究的目光,姜轻的耐心一分一分地消退干净。
他低声呵斥:“白姑娘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见了两次面罢了。何苦要苦苦囚与这一纸婚书?”
手持长剑的白姑娘怒不可遏,目光落下,看向那花冠楼的姑娘。
她听闻消息便急匆匆地赶来,瞧见的却是姜轻与这女子万分亲昵欢好的姿态。
心中猛然升起怒火。
可那花冠楼的姑娘委屈小声地抽泣着,柔弱无骨的手正攀在姜轻的臂弯里。
善解人意道:“这位白姐姐性子急,奴家受点委屈没什么的,姜大人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从楼梯上“蹬蹬蹬”上踩了下来,胡娘见此一幕,眼睛都瞪大了。
白将军的嫡长女怎么闹到她这小小花楼来了!
“哎呀呀,原是白姑娘来了花冠楼啊~”
胡娘扭着腰肢,小步子跑得飞快,手中捏着绣帕子一点点地试图将白姑娘手中的长剑给放下来。
却不料持剑的人剑锋一横,当即便怒了神色:“离本姑娘远些!”
胡娘吃了瘪,依旧笑脸盈盈,好脾气地配合道:“好好好,都听白姑娘的。”
扭头一瞧,看见姜轻时双眼差点一翻。
做老鸨的,最讨厌的就是遇上官家人了!
“二位在此僵持不下倒是让旁人看了笑话,胡娘我啊特意为二位备好了一间上好的厢房,不如咱们坐下仔细聊聊?”
姜轻面色冷峻,骤然抽出了自己的袖子,伸手揽过那娇滴滴可怜模样的姑娘。
“我与白姑娘,已无话可说。”
胡娘:“!!!”
下一秒,一把长剑陡然横了过来。
“姜轻!你竟敢负我!”
白姑娘震怒,将门嫡女出身,自是不凡。
唯独可怜了胡娘。
“啊啊啊啊别砸,那可是最新买来的花瓷彩釉瓶啊!”
“躲开躲开——老娘的摇钱树啊,可没伤着吧?”
“来人啊!”
看戏的纨绔公子哥们差些就被殃及池鱼,都是些有脾气的,当即便将怀中的姑娘抛开。
大怒:“你们花冠楼就是这么做事办规矩的?!”
仓皇跑着的胡娘蓦然顿下脚步。
冲着公子哥儿迎起谄媚笑脸来:“初次办,还有些不懂,让公子见谅了。等会儿必定再给公子送两个果盘去。”
“……”
看着那对打的二人,胡娘着急上火。
“怎的如此吵闹?”
三楼处,长恣依栏,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