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见她,胡娘便像是找到了什么主心骨似的。
急切地眼泪花都要彪了出来。
“公子啊,您可算是来了!”
原本娇媚的胡娘,这会儿活像是被欺负了的总角丫头。
指着对打不歇的二人,咬牙切齿。
“就他们这架势,怕是要活生生把花冠楼给拆了啊!”
真不巧。
长恣心里暗道。
难得的心情好来花冠楼转转,却没想到还能撞上了自己那个好弟弟。
定睛一瞧。
瞧了,俩个都是熟人。
白氤氲,她那好弟弟早年便订下的好姑娘。
按照往日记忆,这姑娘虽然娇蛮任性,但对姜轻倒是真心实意。
还为了姜轻那心中的宏图伟业,平白丢了性命,葬送了白氏一族的荣光。
只可惜,姜轻这厮的人心是黑的,眼睛也是瞎的,一身心全都扑在了那金诗瑶的身上。
脑海中骤然浮起前世姜轻将她捆在柴房,逼她用自己的心头血换金诗瑶一名时的场景。
当真是晦气。
这么想着,长恣一个翻身,突然便从三楼上一跃而下。
猝不及防的,叫不少姑娘害怕地尖叫出了声。
胡娘震惊的下巴都还没来得及合上去。
便见那少年公子一个旋身便陡然挡在了二人的中间,头微微一偏避开了白氤氲的那一剑。
旋身一脚,直踹上了姜轻的胳膊,力气之大直接将人踢了出去,直直地撞上了柜台。
“你是什么人!”
看见姜轻受伤,白氤氲顿时心疼不已。
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明亮中又闪烁着怒火。
“这么漂亮的姑娘,脾气怎么这么大?”
长恣笑吟吟地伸了两指,轻飘飘地就将白氤氲手中的剑给押了下去。
余光一瞥,见那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的姜轻,不免冷哼一声。
没用的东西。
白氤氲一把便避了开,气愤不已:“你是打哪儿来的登徒子?以还面具示人,心中可是有鬼?!”
“个人爱好,恕在下向姑娘不多解释。”
长恣空手幻化出了一把镶金嵌玉的算盘来,纤细的食指在上头拨动。
“二位在我花冠楼大打出手,损坏了我花冠楼不少物什,这若不好好算清,怕是二位今日便要留下来去后厨刷盘子咯。”
白氤氲错愕。
她今日一心急着找姜轻,哪里还会随身带银子啊!
“八百三十两,还加上了姜大人叫了我花冠楼姑娘的银子,”长恣笑语盈盈,“不知姜大人是银子还是银票支付呢?”
姜轻面色铁青。
他今日来此地是为了商议要事情,叫姑娘只是防止让他们心中有所猜忌。
冷不丁地要他一时间拿出这么多的银子来……
“啧啧啧,姜大人不会是要姑娘给你垫银子吧?”
长恣实名嫌弃,且阴阳怪气。
她扭过头来瞧了好几眼,对着白氤氲,在线拱火。
“白姑娘你瞧,这般的男子有何好的?便连这找姑娘的银子都要你来垫呢!若我是你啊,趁早便有多远就走多远啦!”
姜轻的脸色已经难看的如同锅底。
双手握拳,握得死紧,周身一圈还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公子哥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