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什么女人？
荣贵人吗？
强大的好奇心终究是占据了上风。
捏紧了鼻子，长恣脸都憋红了，感觉这味道都熏人眼睛。
一团被褥躲藏在床榻底下瑟瑟发抖，整个寝殿之中的恶臭都从这里头散发出来。
隐隐的，还有极轻声的说话声。
长恣专注着去听，隐约听到了两句歌谣声。
“头九二九，关门闭口。三九四九，冻破碴口。”
“五九六九，精尻子娃娃拍手。七九鸭子八九雁，九九耧铧满地蹿。”
后背一阵发凉，长恣祭出自己的灵霄剑，剑锋凌厉，一招劈半用来遮挡的厚重被褥！
突然，眼前猛然窜出来一张女人的脸来！
女人的脸上布满了红色肿胀凸起的脓包，散布在了她的脸颊各处，规则不一，红肿粗糙。
猛然被靠近，还带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味，熏得长恣脸色都白了。
女人怀中被她如珍如宝似的抱着的婴孩突然便成了个武器，疯狂地抓着婴孩的双脚挥舞着。
“啪嗒。”
早已没了气息的婴孩双腿断裂开来，摔在了地上。
长恣慌忙用手遮挡。
腰间一紧，她整个人都被带着侧身夺过。
刚把手放下，长恣便直勾勾地对上那婴孩的脸。
脸色青灰隐隐裂出几条裂缝，双唇都是紫的。
更诡异的是，这孩童竟是被用针线生生缝住了嘴巴！
“还受得住吗？”
一如往昔懒懒散散的腔调，此刻听起来却犹如神音。
长恣直接扭头，死死抓着牧幽的一只胳膊，喉间一阵反胃的酸涩。
“受不住，太残忍了！”
饶是长恣听说过阎王那有十八层地狱，也未真正见识过娘亲用着死去孩儿的尸体来防范对她有威胁之人！
牧幽慢悠悠地应了一声。
旋即，长恣只觉得周身景色顿然一变。
牧幽徒手给她捏造了个幻境出来！
“你先等我一会儿。”
虽说见不着，却能清楚地听见那女人从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厉嘶吼。
牧幽下手，过于残忍粗暴。
五指隔空掐住女人的喉咙，近乎冷漠地上下打量着女人这张浮肿的脸。
倒真与姜婌有个几分相似的地方。
可荣贵人已经没了神智，只能像个困兽疯狂地挣扎着。
突然，荣贵人的双眸睁大，如圆球般愕然充大，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出来。
牧幽眸光一错，随手一丢将人丢开，回身将长恣尽数带开。
而原本她所站着的地方，愕然出现了一个八尺高的鬼厉。
青面獠牙，恶鬼符咒缠身，俨然是一个不受超度的恶鬼。
荣贵人如兽类爬行，牙齿打颤，如催命的乐声。
恶鬼受令，身形虽笨重且快如风，眨眼的一刹那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