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幽的瞳孔有一瞬间泛起金色,速度极快。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双手狠狠擒住鬼厉的头颅,将他一点一点地往外拖。
长恣那认主的灵霄剑即可脱离剑鞘,幻变出千万柄,让人眼花缭乱。
原本在景阳宫外焦急等候的宫女太监们此刻被吓白了脸。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从荣贵人的寝宫中冒出来了一个八尺高的男人!
可这个男人分明没有脚!
“鬼……鬼啊!”
有了这个认知,就好比是冷水入了油锅,炸了个遍。
鬼厉一看见生人,一手一个,血盆大口咬下去,在一众吱哇乱叫的痛喊声中显得分外血腥。
“王……王八方士!您,您救救奴才……”
“咔嚓。”
分明只是一不小心踩碎了一节枯树枝,可小太监觉着眼前这位王八方士仿佛能够直接杀了他一样!
他漫不经心地落了一指,凌厉的剑锋直扑人面上,呼啸着裹挟着浓郁的杀意。
被灵霄剑刺入身体的鬼厉顿时发出满是痛苦的哀嚎声。
将小太监随手丢掉,五指凝着鬼力,却在灵霄剑下被寸寸瓦解。
本不惧阳光的鬼厉在此刻感受到了那钻研般灼心的疼痛。
嘶吼的声响炸得长恣连连捂耳。
下一秒,那鬼厉的身上出现无数的裂纹,犹如碎裂的瓷片,消散成了星星点点。
被咬下狠狠一大块的小太监,双腿发软,跌坐在一堆乱枝上,连带着哭腔。
“奴、奴才谢王八方士的救命之恩!”
下一瞬,方才那柄还对着鬼厉的剑便指向了自己。
而此时此刻正拿着灵霄剑的男子,言笑晏晏,俨然一副看起来极为好说话的模样。
“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我怕是也要将你杀了才好。”
虽位列上神,可他毕竟是妖神出身,本性杀戮,是无论如何也隐藏不去的天性。
小太监脸都被吓白了,连连磕头:“奴才不知哪里得罪了方士,还请方士恕罪,饶了奴才这条贱命吧!”
“他不知真相,你迁怒他作何?你不如与我对打。”
听着耳畔骤然传来的极为不满的女声,牧幽泛着金色的瞳孔渐渐消退下去。
虽任然在笑,可小太监却敏锐的察觉到自己悬在脑袋上的那把剑被移开了几分。
眼前景色骤然一花,不再是单一地山清水秀的美景。
死死扒着寝殿门边的荣贵人,现在正以一种十分恶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
仿佛像将他们二人拉入深渊。
长恣大致扫视一眼,将那抖抖索索的小太监给拉扯了起来。
小太监如临大敌,赶忙自己使力气起来,极为恭敬道:“怎敢有劳王七方士!”
……这个类型的名字确实不大中听。
长恣指着那如爬行兽类般的荣贵人,问道:“往先你们伺候的时候,荣贵人也是这般模样吗?”
“这倒不是,前些日子诞下死婴时还是神情清明的。”
看着那荣贵人,小太监浑身抖动的频率愈发的大了。
况且那肩膀上还都是滋滋往外冒的血。
“你们将女婴丢弃在了何处告知与我们,你便先回去向皇后……”复命。
“皇上驾到!”
分外尖厉的太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