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浮潇和兰歌抵达拔魔海附近的时候,正是这异象显现的时候,兰歌观望着那一片真正的火海,瞠目结舌,“天哪!这得烧死多少鱼啊?这附近的渔民怕是都不愁吃吧?”
“呵呵,”前来迎接的赵自洒闻言,翻了翻白眼,满是不屑地嘲笑,“拔魔海的温度,对海里的生物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你看着是火海,兴许在那些海底生物眼里和它们平时游过的海没有任何区别。”
兰歌假装听不出他的嘲讽,“平时?平时难道这海不是这样的?”她感觉惊奇。
“哈哈哈……姑娘想必是第一次来拔魔海吧?这就是拔魔海区别于其他海域的特色,每到固定的时节,就会有火从海底出现,燃遍整座大海,人不能靠近,否则就会和干草垛一样化为灰烬。但是海里的生物却都好好地活着,无论是火海还是拔魔海,对它们来说都是一样的。”旁边有个老翁捋着胡子,亲切地给兰歌解释。
“这么神奇?”兰歌瞪大了眼睛,毛胖也跟着瞪大了眼睛。
老翁招招手,“姑娘随我来,我带姑娘去看一看更神奇的。”说罢,老翁走在前面。
兰歌看向聂浮潇,毛胖也看向聂浮潇,两双眼睛里是如出一辙的恳求。
于是聂浮潇点了点头,“自己注意点。”
“好!”于是兰歌飞快地追上老翁,叽叽喳喳地问着什么。毛胖也飞快地追上去,它蹦哒着,很想兰歌把它抱起来,但兰歌好似没看见。
赵自洒拄着他的天玄棍,皱着眉,“掌门师兄,不是说了不让她来吗?”
聂浮潇望向远处的火海,“你觉得,天境山困得住她吗?”
“困不住就里三层外三层地下结界,我就不相信她区区一个凡人,还能破了掌门师兄你布下的结界。”赵自洒颇为不屑地说。
聂浮潇轻笑,“现如今的兰歌,恐怕你我联合共同布下的结界,她想要破除都不在话下。”
“什么意思?”赵自洒挑眉。
聂浮潇道,“六浮塔中的一日莲,那个黑衣人来盗取过,只是遇上了兰歌,想带着一日莲逃跑时,机缘巧合之下却被兰歌一口吞下……”
“什么?她把一日莲吃了?”赵自洒没将前面的重点听进去,倒是听见了兰歌吃了一日莲,那可是他们天境派的宝物啊,后山禁、地就是有了一日莲,才会成为很多愿意向善的恶灵修炼的好地方,如今一日莲被兰歌吃了,那后山岂不得乱成一锅粥?赵自洒想起兰歌那姑娘还在水鼎里洗澡,用着他师兄千辛万苦千里迢迢从天山带回来的圣水洗澡,也曾有偷过一日莲的念头,只觉得她这次是有预谋的,否则怎么黑衣人一来偷一日莲,她就那么巧出现在后山?保不准她跟那黑衣人是一伙的,怪不得他们去到哪里,哪里就是被黑衣人祸祸的地方。赵自洒恶意地揣测。
“她若不吃了,一日莲被黑衣人抢走,只怕对天境山而言,甚至整个天下而言,都是一场灾劫。”聂浮潇替兰歌辩解。
赵自洒早就对聂浮潇的“护犊”态度见怪不怪了,“可是师兄,”不过生气归生气,不妥之处他还是注意到了的,“兰歌体内并没有内力,也没有灵力引导,那一日莲吃下去,不是应该暴毙而亡的吗?她怎么吃了不但没事,还在体内自发形成了与外界抗衡的力量?”
“这事儿说来话长,以后得空了再与你细说。”聂浮潇却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说明白。
“哦。”赵自洒闷闷地应声。他的掌门师兄果然是变了,以前无论多严重的秘密,当他或者他们中任意一个师弟妹问起,师兄都会据实相告,现在,却是能瞒则瞒,瞒不过就打哈哈敷衍。
“那只兔子又是怎么回事?”赵自洒问。开他的注意力全在怎么怼兰歌身上,现在想来,那兔子简直跟通了人性一样,既能分辨出兰歌的行为,也能听懂人话似的作出反应,难不成……赵自洒心里咯噔一下,想着不会吧,那个姑娘有那么幸运吗?明明看起来粗鄙不堪,令人好生厌恶的说。
“如你所想。”聂浮潇言简意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