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推门进来,就看到聂浮潇“一脸垂涎地盯着兰歌的后背猛看”,气愤地上去制止。聂浮潇手一动,用被子轻轻盖住了她的身体,站起来,淡淡地说,“疗伤。”
“疗伤?你疗伤你盯着姑奶奶的后背……你……你那样……”还目不转睛!还垂涎欲滴!还!傻子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出去。”聂浮潇依旧是淡淡地回应。
“我不走!你这个卑鄙小人,难怪要把姑奶奶交给那个凶八婆,原来就是想趁人之危,你……枉费我一直那么敬重你,实在是看走了眼!”傻子念念叨叨,语气里充满了失望。
聂浮潇也不想解释什么,一挥手,强行将傻子送了出去,又关了门落了栓,任凭傻子在外面大喊大叫,引来其他屋子里的人抗议。
聂浮潇重又回到床边,盯着那只眼睛看。他不相信这世间有如此诡异的巧合,兰歌背上的眼睛一定从很久以前就在了,只是被巨鸟抓伤,因而出现了淡痕,这眼睛看起来很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想得入神,兰歌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屁股不疼了,后背还有丝火辣辣的,她泪眼迷蒙地看着床边的聂浮潇,吃力地喃喃,“你为什么要把我交给她?你知道很疼吗?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打过我……”
聂浮潇收回心神,“正是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打过你,才养成了你骄纵跋扈的性子。”
“那又怎样……”兰歌泪流满面。
“睡吧,醒来就没事了。”聂浮潇盖住她的眼睛。
“聂浮潇,我讨厌你……很讨厌很讨厌你……”兰歌顺着他的手闭上眼睛,只是梦里仍在呓语。
兰歌再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又都好得差不多了,她听到门外起了争执声,于是裹了件衣服走到门口偷听。
“掌门师兄,你已经在这站了一个晚上了?”赵自洒起床出门,看到聂浮潇站在兰歌的房门前,上前以陈述的语气问道。
“放心吧,我不累。”聂浮潇牵动嘴角,宽他的心。
“可是师兄,你为了替她疗伤,每隔一个时辰就进去渡给她灵力,一个晚上下来,你的灵力怕是也消耗了不少吧。”
“若是不这样,她会发烧,只怕伤口会更严重。”
“师兄,你到底在想什么?她原就是个骗子,这一路来她骗了多少人?你何必插手她的事情?你把她带去弥家,让她接受弥老太太的惩罚,然后又把她抱回来,消耗自己的灵力救她,你这是何苦呢?”赵自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