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境派掌门人聂浮潇?”老夫人满意地看着兰歌露出惧怕的神情,她看向聂浮潇,一贯的盛气凌人。
“是。弥老太太安好?”聂浮潇回礼。
老夫人冷笑一声,“这小姑娘可是你天境派中的人?”
聂浮潇未作答,兰歌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说,“她……是在下的徒弟。”
“哦?”老夫人挑眉,似乎不信,“你聂掌门收徒,怎么天下间半句传言都不曾风闻?”
聂浮潇谦卑道:“在下收徒,只为天下苍生能多一分福报,并未想过因此而得到什么,为天下人传颂什么。”
“哼!福报?”老夫人又是一声冷笑,“聂掌门,你清心寡欲,不计较什么声名在外,可你一言一行代表的终究是你天境派,你收一个骗子做徒弟,恐怕丢的是你天境派的颜面,世人说起来,总说天境派掌门如何,而不是你聂浮潇如何。”
“老夫人说的是,只是我这个徒弟刚收不久,尚未磨去她的顽劣,所以才带着她亲自来弥家道歉,假以时日,我定会教她为人处事的道理。”聂浮潇道。
“道歉?聂浮潇你!”兰歌这才知道聂浮潇默认收她为徒的理由,分明就是为了坑她来弥家。
她转身就想跑,聂浮潇手指一动,便在她四周下了结界,任她跑得再快,也只是原地打转。
聂浮潇拱手道:“弥老夫人,劣徒就在这,该如何惩罚都由您决定。”
“你不心疼?这可是你的第一个徒弟。”老夫人看着他。
聂浮潇转头看向乱踢乱捶的兰歌,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老夫人听,“若是因为心疼就放纵她作恶,迟早有一天会害了她,宁愿此时将她罚得彻底,让她痛定思痛,我也绝不会姑息我的徒弟半分恶念,只盼着她能因此吸取教训,不再顽劣不堪,心中即便不去顾虑着他人的安危感受,也至少不会再存了害人之心。”
他是真心如此想的。
“好气魄!”老夫人的拐杖一杵地,高喝,“来人!请上我弥家家法!”
便有人快快地将板凳和竹板搬上来。
“老夫人,我姑奶奶不是你弥家的人,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傻子忍不住护住兰歌。
“呵!可是聂掌门同意任我处置的,怎么,反悔了?”老夫人轻笑,“若是反悔了,大可离去,我弥家也不会穷追不舍,只是这天境派的颜面**然无存,从此在高堂庙宇间失了威信,跟我弥家也无半点关系。”
“老夫人,请。”聂浮潇挡住傻子,幻化绳子捆住兰歌,又下了禁制在她身上,使她的嘴中蹦不出半个粗鲁的字词来,眼睁睁看着弥家的家丁将兰歌按倒在凳子上,一左一右分别站了四个人,举起竹板,就等老夫人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