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满脑子就是钱,迟早死在钱堆里。”赵自洒看不过去,推了她一把。
兰歌却洋洋得意地说,“死在钱堆里说明我有福气,来生一定是富贵人家。”她瞥了眼赵自洒手中的棍子,咂巴两下嘴,故意摇头叹息,“不像有些人,死前只能拿着烧火棍,下辈子不是厨子就是乞丐。”
“你!”赵自洒气得七窍生烟。
“不管怎么样,不夜城暂时也不安全了,你们先回去收拾收拾,搬到附近的城镇迁就些日子,待我查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抓住了商无夜,你们再搬回来。”
这些人听了聂浮潇的话,唯恐再被囚禁,都回去收拾行李了。
聂浮潇拉住其中一个人,“不夜城之前会消失吗?天亮时出现,天黑时不见,只剩漫天黄沙?”
那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在不夜城一直活得好好的,您说的这种诡异的城市,只怕只有上古传说中有吧。”
聂浮潇摇摇头,“没事了,赶快走吧。”
“喂喂喂,你去哪儿啊?”赵自洒眼尖,一个箭步上去拎住低着头跟在那些人后面的兰歌。
兰歌抬头无辜地看着他,“离开啊,我也是凡人,对付商无夜这种东西,有你们就够了。”
“哟?这时候想起我们的好来了?晚了,你给我待在这儿,哪都不准去,说不得能再当一次诱饵。”赵自洒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你放开我!”兰歌一听又要拿她当诱饵,愤怒地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
赵自洒乐得哈哈大笑。
“商无夜不会放过你的,如今最安全的地方,反倒是这里。”聂浮潇将她从赵自洒的魔爪中救下,好言说道,“他的夫人每日里都要靠吸魔珠的供给方能续命,吸魔珠又要靠精气才能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商无夜因为等不及晚上,才会割破自己的手,用血先牧养着,所以他一定会回来的。”
兰歌停止了挣扎,想想聂浮潇说的也有道理。好像就是他给她买了衣服还有吃的以后,她就很少有聂浮潇在诓她的念头了,原本一直以为他会因为封承欢不待见她,虽也曾见死不救,可到底还是救了,会脱衣服给她穿解她的窘迫,也会把石遗留在她身边保护她……仔细想想,除了她放走花璃惹他勃然大怒之外,除了偶尔不屑她的行为举止之外,他好像真的对她挺好的……
有个人,无缘无故就对她好……这种感觉有点微妙。
赵自洒凑到聂浮潇耳边,压低了声音问,“掌门师兄,你是不是给她吃了什么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姑娘服服帖帖,说不让走还真就不走的,半句反驳都不带有。”言及此,赵自洒眼中满是佩服。
“休得胡说,她只是权衡利弊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聂浮潇却蹙眉呵斥。
赵自洒扁扁嘴,眉毛一挑,咕哝,“逃得比谁都快的人,哪有什么脑子权衡利弊?罢了,也不关我的事,总不可能一个坑蒙拐骗的恶人无赖还爱上了一个一丝不苟的掌门人吧?”想想他都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