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裹嘴巴一咬。“我曾被一村妇收养,跟着他们种了一年的庄稼。”
“我的小阿妹啊!”不曾想,此话一出,夏坚竟然抱着夏裹大哭起来。“堂堂帝族血脉,竟然还要跟村妇一起下田耕耘!”
“这是祖神在惩罚我们帝王之家啊!”
一旁跟随而来的夏垡等人也跟着啜泣起来。
到了晚上,礼王派人过来,说是要夏裹陪他吃晚饭。
夏裹便服侍完母亲喝下汤药,再到礼王那儿去。
说实话,夏裹还真从没有见过阿父阿娘这对最奇芭的夫妻。两个人自生病后,便彼此不再相见,都害怕把自己不好的一面显露给对方看。
必要时,双方必须出面参加祭祀一类的活动时,两个人都要戴着面纱。这样,谁也看不到谁此时的庐山真面目。
身为他们的儿女夏裹,初次遇到这种情景时,也有些瞠目结舌。
哪怕现在想来,夏裹都有些想笑。
“笑什么,裹儿?”礼王见到女儿脸上流露着笑意,便伸手夹了几块她喜欢的饭菜到她的碗中。
“笑阿父桌上尽是肉,没有菜!”夏裹也夹了几块肉放到阿父的碗里。
“没有办法啊,”礼王轻叹着。“地里种不出庄稼来。再加上是冬天,就是有青菜也得尽着你们几个娘们。”
“阿父,不要紧,”夏裹神情轻松。“等我把粮食解决了,就来解决冬天吃青菜的问题。”
“裹儿,”礼王神情忧郁不解。“难道就不能在府里处理粮食的事吗?”
“不行啊!”夏裹只得摇了摇头。“王府再大,也种植不出上万亩的粮食出来啊,阿父!”
“裹儿,裹儿!”说到此,礼王的泪水也流了出来。“你才跟阿父、阿娘相聚在一起,就又要跟我们分离吗?”
“阿父,”夏裹喝完最后一口米粥。“我也不会跑多远,就在这附近曾经盛产粮食的地方。你和阿娘如果想我了,随时可以去看我啊。”
“是吗?”听到这话,礼王来了兴致。“裹儿,要不你把阿父也带去,让阿父看看你如何种植庄稼的。”
“咳,咳咳!”这下,夏裹被才咽进口腔的米粥给呛住了。
待呼吸正常时,夏裹便耐心地跟礼王解释着:“阿父,这府里除了你,任何人都可以出去好几日,都没有人管的。“
“而你就不行。你要是陪着我出去种植庄稼,一连好几个月无法回王府,帝阿母那儿就会有人往上通报了。”
“如果被李家人提前知道了,他们随便捏造个什么,你我又得玩完,重新过起那种囚禁的日子来。就算你不在意,可跟随着你的那些家族会如何作想啊?”
“你不作自己看,也得作那些拖家带口地,不远万里来到这儿陪你过苦日子的那些老人家看啊!”
……
夏裹离去了好久,礼王方才回过味来,道了一声:“裹儿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