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扯开张山，护在妹妹身前，比划到，【茹茹，张山为了跟过来，让他离开这里，我总觉得有他在，就少不了危险。这小子心里鬼主意很多。】
周希茹笑了笑，【没事，他今天是过来帮忙的，哥哥，给他一个机会，我想他并没有坏到骨子里。】
周喜来的表情显然是有些不同意的，但也没有反对。
他眼神变得内疚，【小妹，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我什么都听不到，不知道是谁来搞破坏了，我真是个没用的人。】
周希茹拍了拍哥哥的肩膀，【没事的哥哥，不怪你的，就算是我自己在，有心想要破坏的人也会想办法进来的，哥哥，我们去检查其他的教室，明天还要正常招生的。】
张山见周希茹这么有主张，就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也不知怎么的，只要看到周希茹，他总有种心里很踏实，很雀跃的感觉。
他羞于和别人提起……那种心情，他想，没有人能够体会吧。
……
三人把剩下的十个教室都检查完以后，已经到凌晨了。
拢共有4个教室遭到破坏。
也不知道谁这么会，把带有新桌椅的教室里都泼了各种砌墙的颜料。
还都是很难看的黑色和褐色，跟教室里的布局一点不搭配。
张山也做过不少小偷小摸的事儿，但还是第一次看到别人这么蓄意破坏公共财物的。
他被气到了，一直在那里骂着。
周希茹听都听烦了。
她拦住了张山，“谢谢你今天帮我这么多，已经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张山一双狭长的眼里闪着不愉快的光，“茹茹姐，那些被喷了油漆的桌子得清理吧，你现在让我走，谁帮你干活？”
周希茹看向自己的哥哥周喜来，“我们自己弄。”
“哎算了，我帮人帮到底吧，反正回去我也没什么事儿。”说着张山就挽起袖子进了不远处的一个教室，把那些桌椅都搬出来，开始清理地面。
“对了，你要不要报警啊？你那些招生简章都被撕破了，还得花钱去印刷，这得不少钱吧？”
周希茹也跟着他一起搬桌子出来，她想都不想的说道，“不能报警，报警的话，影响招生，对那些聋哑孩子来说，起不到帮助作用。”
原本这次公开招生的时候，很多聋哑儿童的家长就带着质疑的态度来了解情况的，这要是告诉大家聋哑学校这边出事儿了，那以后那些家长就不会让孩子们来了。
张山见她卖力地搬桌子，把她推到一边，“你去歇会儿吧，我们两个老爷们儿干就行了。”说着，他还看了周喜来一眼。
周喜来瞪过来，先进教室一手搬出来两个桌子。
张山也追过去，搬出来三个桌子。
周希茹见俩人比赛似的干活，干得热火朝天的。
心里有些感动的同时，又觉得很难过。
翻修老旧的学校已经花了她一万多块钱了，买的新课桌和椅子这一晚上就被人给弄得不成样，还得花钱买这些硬件设备。
“茹茹姐，我看你还是别弄新的了，万一那些人再过来搞破坏怎么办？你又不知道他们是想谋财还是想要干嘛。”
周希茹的脸上闪过莫测笑意，她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猜想到是谁了，我会把人揪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