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喜来放下手，一脸诧异地摇头比划，【没有，我回来就在这里看故事书了，怎么了？】
张山从周希茹身后走过来，拿起周喜来手边的书，嗤笑了一声，“哑巴还会看书呢，这上这么多字，认识么？”
注意到他走过来，周希茹站起来护在了妹妹身前，皱着眉头看着他，比划到，【你不能来这里，出去。】
上次张山和他的那两个朋友，把小浩和王冬雪打得够呛，他身上也好几处都挂彩了，还有手机，他的手机都被张山给摔坏了。
这大晚上的，怎么又跑到聋哑学校这边来了？
周喜来想得有点多，他的目光在张山身上来回打量，见他额头上有伤，又赶紧去检查妹妹周希茹的身上。
见哥哥脸色有些难看，周希茹解释道，【我们是在学校外面碰到的，我没事儿，他脑袋也是自己磕的，哥哥你别担心。】
周喜来对张山就没有好印象，不管周希茹怎么解释，他是不放心张山跟在妹妹后面的。
因此，周希茹往哪儿去，他就跟着往哪儿走。
面对周喜来的敌意，张山是觉得挺憋屈的。
那次打架根本就不是他授意的，是小程和亮子他们冲过去的，他也是讲义气为了帮哥们，怎么到头来，他里外不是人了呢？
再想想，他这两次护着周希茹去医院，又回学校来的，这姐弟来还真是不识好人心呢。
周希茹从宿舍里找到一个旧手电筒，把光速调到最亮，走在周喜来前面，张山也把手机的手电筒模式打开，左看看右看看的。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晚的时候来学校这边。
前面俩人一停下脚步他，他就绕到了周希茹跟前，“怎么不走了？”
周希茹站在第一排房子的第二间教室门口，扶着墙边望着里面的场景，愣住了。
张山顺着她的视线往里看，看到地面上的血脚印，就问，“教室里的灯开关在哪边？”
周希茹没说话，往前走了两步，打开开关，教室里一片明亮。
在灯光的映照下，屋子里显得格外狼狈。
新的座椅不知被谁弄的，七零八落地躺了一地，一直被抽出来，堆在了角落处。
本该堆在教师办公室的招生简章都被撕毁，仍在了一片血泊里。
周希茹的脸色有些发白。
从操场过来时，一路上都有血迹，这血……
她凑过去，蹲在那滩血迹前，伸手点了点，挪到鼻子前闻了闻。
张山站在门口大声警告她，“别乱动啊，要是死人了，你就是怀疑对象了，你这胆子也太大了，你赶紧过来，我帮你报警。”
周希茹又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在那摊红色的**上沾了沾。
资金上散发着一股酒气。
周希茹面色冷峻的说道，“这不是血，也没有死人，这是葡萄酒。”
张山的手刚按下110，还未拨通，听到周希茹这么说，他抬头看过来，“真的假的？”
“葡萄酒是啥东西，怎么这里到处都是，看起来跟血没啥区别。”张山收起手机，一脸狐疑地走上前，抢过周希茹手里的纸巾闻了闻，“好像是有点酒味儿。”
看到张山离自己妹妹那么近，周喜来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