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芜踱步的跟着箫陌黎的身边往自己的院子里面去,景秀一早便跑没了身影,约莫是回去打点去了。
“你家这随嫁的丫鬟倒也不差,机灵的很,比起我府上的不知好多少。”打趣儿似得同身边的人说着。
箫陌黎觉着两人这般并肩走着却无话未免奇怪,分明方才在街上的时候聊得开怀,怎么到了府上却全然另一幅模样。
恶狠狠的瞥了箫陌黎一眼,有些不满的说道:“我家景秀可是早就许配了人家的,你休想……”
“在你眼中我便是这般花心的人?”箫陌黎不禁有些懊恼,两人分明不过新婚的夫妻而已,怎么才几天便叫对方觉得自己看上她的随嫁丫鬟了?
柳青芜也不知道应当如何说,她只是觉着,景秀不该同自己一样的命运。皇家大院,深宫高墙,那儿埋葬着多少女人的骨骸。她,只是一时之间,反应过大罢了。
“我只是……”
箫陌黎蹲下步子,看着自己身边低着头,还未曾反应过来自己停下的人,如今踱着步子走到自己前面半步远的地方。
柳青芜的手腕猛然的叫人握住,还不曾反应,人便已经天旋地转一般的绕到了箫陌黎的怀中。
慌乱的抬眸,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朱唇亲启,却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落入了他人的唇舌之间。
如若不是璃素,柳青芜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拒绝,也不知晓应当如何停止。
红透了一张脸,迷惘着眸子站在箫陌黎的身侧,有些不知道作何反应的模样,傻乎乎的倒是叫箫陌黎觉得欣喜非常。
璃素静了静心境,将心腹之中全部的惊讶淹没,轻笑着说道:“我原想着爷同太子妃逛了一天该累了,熬了鸡汤给你们送去的,却不想这会儿遇上了。”
柳青芜不知应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人,两人终归不过一面之缘,对她也不算了解,只是记得这人是府上的一房夫人,唤作璃素。
相较于柳青芜,箫陌黎却不知道要淡定了多少,把人挽在自己的身侧。瞧了一眼璃素手上端着的砂锅,默然说道:“你身子骨也不好,这种事情叫下人做就是了。”
“太子妃刚进门,妾身想着往后也是要朝夕相处的人,自然熟络一些比较好,所以才……”璃素瞧了眼躲在箫陌黎身后的人,“今日只怕是不合适的,芜桑阁妾身便不过去了,这汤映画送过去就是了。”
柳青芜瞧着璃素单薄的身子渐行渐远,原本烧得厉害的脸颊也渐渐的降下了温度,看了一样箫陌黎:“你到时有房好夫人,这般通情达理,不争风吃醋的委实不多见。”
箫陌黎瞧这柳青芜,面上的颜色还未来得及完全褪去,颇有几分娇艳的模样。应着这院中繁花,不知道是人比花娇,还是这满园的繁花因着这张绝色掩了颜色。
清风拂过,撩起阵阵清香,萦绕鼻尖。不知是为了青芜而醉,还是为了花香糊涂。
箫陌黎不禁拾起柳青芜鬓角一缕青丝,绕在指尖,而后笑道:“素来都是有结发为夫妻的说法的,如今,可否向太子妃讨要一缕青丝?”
柳青芜叫箫陌黎的动作弄得颇为不舒服,躲闪了一会儿,却发现全然无用:“如今也不是在房中,你做什么倒是小心着一些,方才是璃素夫人,莫要一会儿换了楼将军家的千金。”
箫陌黎闷声轻笑,将那缕头发放过,牵着人的手便往芜桑阁去。
低头,两人的手紧紧相握,虽然不是十指相扣却还是叫柳青芜微红了脸颊。
两人虽有夫妻之实,却到底不亲密的,柳青芜便觉得奇怪了,分明不过认识两天,这人怎么就能这般随心所欲的牵着自己的手,仿佛根本就是在做一件再熟悉不过的事情。
用过晚膳,箫陌黎自然是一副不准备走的模样,柳青芜也不知道如何,却在这退进之间熬到了梳洗过后,伺候的人一并下去。
箫陌黎见着柳青芜坐在床榻之上,却还是一副不大习惯的模样,轻笑的说道:“夫人可是还记得,当年乞巧节,姻缘桥上?”
惊讶的抬眸,看着站在床榻边上的人,不禁疑惑。
“当年夫人还不过十四岁,一身月色的衣衫,因天公不作美下了小雨,夫人手中执着一把红伞……”
这事儿柳青芜自然是记得的,乞巧节这般的节日,大多都是各家小姐光明正大的出门游玩的日子,街上自然人满为患,姻缘桥上更加是不在话下。
那会儿柳青芜央着三个上街游玩,却因为人多挤散了,故此独自一人来了姻缘桥。却正好瞧见有人行窃,自然是不可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