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让在场的其他股东都主动低头回避。
和川先笑了出来:“亓官总说得有理。亓官总除了自己,连儿子都不在此处任职,真是两袖清风、高风亮节。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先缓一缓。”
和川只是给自己找台阶下罢了。
事实上他心里认同亓官德润说的话,余思兴名声不好,他没必要赔钱去给余思兴复仇,而且余思兴野心这么大,万一她也政变怎么办?
那就把锅甩给亓官德润好了。
让他们狗咬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余思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老公会捅自己一刀,当即就离家出走了,没有余思兴的钱,和川募集不到股份,还是无法在决定权上压黄玄伯一头。
余思兴去找了蕊斋,一进门就说:“我们合作吧。”
蕊斋马上拒绝:“我们没有合作的理由、动机和必要,你也不具备跟我合作的条件。”
余思兴眼一瞪,十分不满,似乎蕊斋就该听她的似的,不听话就是不识抬举——蕊斋就好笑了:余思兴小姐,你大概是不清楚自己有多讨人厌吗?
余思兴不死心地在说合蕊斋——余思兴这个人就是这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会不厌其烦地去烦你啰啰啰,直到你答应为止。这样的行为不得不说成功率还是很高的,因为她都是小事纠缠不休,正常人没有必要为了一件小事给自己找麻烦,自然照顾一下这个需要杨永信治疗的弱智。
余思兴道:“蕊蕊你看,亓官家跟你有仇不是?现在他们也跟姑姑有仇,我们合作正好可以报仇。一笔写不出两个余字,都是一家人就该通力合作啊!而且姑姑在阳成那边混得好了,还能提携余家不是?”
蕊斋笑了出来:“您还真是自视甚高哇?”
余思兴的脸又是一沉:“蕊蕊,你怎么跟姑姑说话呢?”
蕊斋反问:“您怕是忘了您出嫁那天爷爷给了你什么?你现在其实不改回母姓我们都有理由说你碰瓷!你跟我们是两支笔,别沾亲带故了。”
余思兴有些理亏,眼睛又老鼠似的滴溜溜转:“我就是姓余啊!”
“你妈有那么让你丢脸吗?”蕊斋看不下去也不想再听她废话了,“你根本不懂余家,余家不需要歪门邪道来提携!你当年做了什么破事以为余家人脑子这么不好过段时间就忘记了吗?人家只是不想跟你计较罢了,真把自己当万二八五了?还提携,你配吗?怕是余家前脚帮了你后脚就捅刀子了吧?”
蕊斋犹为不过瘾,补充了一句:“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你还真是厉害,成为了第一个永远的敌人。余老姑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余家人面前,否则我对你不客气!还有,我现在跟亓官家是合作状态,不然你以为人家干吗要针对你?你算个屁啊!”
余思兴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她都没理解蕊斋在骂她什么,就抓着一句话在那纠结:“你有什么好跟他们合作的啊?”
蕊斋翻了一个白眼。
余思兴是白痴吗?
孤夙早就烦透了这个老女人,提起她就往楼下一丢。
反正她也有法术,摔不死的。
就是这样,祸害遗千年嘛。
蕊斋给孤夙拍手。
就喜欢这样干脆利落的师父!
余思兴坐在垃圾堆上,蓬头垢面,半天才缓过神来,她恨恨地下定决心。
她要他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