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
萧风尘笑了一下，好像在回忆，女灵等了好久才等到他开口：“那个时候，你偷看了我洗澡！”
“怎么可能？！”
女灵倏然瞪大了眼睛，压根不相信他说的话，自己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为什么不可能？”
萧风尘静静地看着她，“你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所以下意识觉得不可能吗？”
“……”
女灵张了张嘴巴，想要反驳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从前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是下意识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可好人还是坏人，总也得听一听别人怎么说吧。
萧风尘一直看着她，女灵反应过来的时候挪开了自己的目光看向远处。
“那我……”
顿了一下，她问道：“那你说说看，在你眼里，从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独一无二。”
“？”
女灵一时不解，扭头去看他，“什么独一无二？”
不会是说她在他的心里独一无二吧？这话怎么听着都觉得好像是情人之间才会说的啊。
萧风尘笑笑，没有说话。
又坐了一会儿，天光大亮之后女灵起身继续赶路。
她想翻过前面的那座大山，翻过去了，不知道会遇上些什么，但是此刻，这个念头在她的心里很强烈。
萧风尘始终跟着她。
路过前面的村子的时候，女灵去村口的小卖部里买了些吃的打算带上。
不过这里的小卖部简陋，商店里面来来去去就是一些泡面啊饼干和饮料之类的。
泡面需要热水，女灵放弃了，买了一袋子的饼干和矿泉水。
萧风尘付的钱。
她身上的钱还有不少，都是白雾给的，除了买些吃的也没有花去多少。
一路上两个人依旧很沉默。
大概是傍晚的时候，他们走到了山脚下，女灵随便找了个比较空旷的地方，打算晚上将就一夜。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萧风尘坐在她对面，捡了干柴生了一堆火。
“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女灵抬头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那种危险的气息随着天色越来越暗也越来越浓。
“这里是祭神山。”
“哔啵”，燃烧的火堆忽然发出木柴燃烧的声音，萧风尘的声音淡淡的：“不过已经荒废几百年了。”
祭神山。
女灵当然知道祭神山是什么地方，传说死了的神魂归故里，指的就是这里。
这里埋着许多神的魂。
萧风尘道：“这里也是两界融合过程中最关键的地方。”
因为祭神山的地理位置很特殊，一半在人界，而另一半则在异界，中间隔着一条长长的天桥。
祭神山……
女灵咬了一口干巴巴的饼干，心想怪不得自己心里的念头那么强烈。
这里会是最终的战场吧？
她心里又想起了阿翠和她说过的话，所以，她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萧风尘。”
女灵把饼干的包装袋往火堆里一扔，笑了一下：“我知道我想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