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去，叶书嘴里喋喋不休，“奶奶说我的存在最后就是为了守护毫不相干的人而死去，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萧风尘说他也不清楚，不过叶书发现了，他的眉头一直都是皱着的。
两个人回了家。
刚刚进屋，胖橘喵呜一声窜过来，围着叶书摇尾巴要吃的。
叶书：“……”脑袋里面光想着奶奶的事情，她又把胖橘的猫粮给忘记了！
……
叶书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哪里不舒服，她总觉得胃里难受，一闻见点什么味道就想吐，偏偏又吐不出来，只是干呕。
萧风尘好几次说让她去医院看看她都没有去。
一来是懒，二来……医院这个地方，除非必要，不然叶书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去。
晚饭也没什么胃口，喝了一碗粥叶书就洗簌睡觉了。
萧风尘知道她不舒服，也早早地洗簌上床，陪着妻子一起睡觉。
叶书迷迷糊糊地，又梦见了白天梦见过的那片雪原，只不过这一次雪原上面没有了女灵。
目之所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寸草不生，除了她，没有其他的活物。
然后她听见了水流的声音，叶书奇怪，雪原上怎么会有水流声呢？
她循声望去，却看见一大片刺目的鲜红在雪原上面迅速地蔓延开来。
这哪里是什么水流声，分明是血！血流成河，血水奔涌着在朝她袭来！
叶书呆住，忘记了动弹，眼睁睁看着那些血水惊涛骇浪一样冲刷过来，把她整个儿淹没……
“啊---”
胳膊上面的疼痛把叶书从可怖的梦境里拉了出来。
睁开眼睛，对上的是萧风尘冷肃的俊脸，他的手还搭在她胳膊上面。
叶书张了张口：“我……”
“没事了。”萧风尘把她抱进怀里，大手轻轻顺着她的后背，“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叶书整个人还有些迷糊，脑海里都是那一大片奔涌的血水，鼻尖仿佛都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道。
这一醒，叶书之后没有再入睡，她躺在萧风尘的怀里很久很久，好不容易再度入睡却是睡得很不安稳。
天刚蒙蒙亮，外面有人敲门，萧风尘去开门，一身狼狈灰头土脸的清月进来。
萧风尘给他拿了身干净的衣服让他先去洗一下。
清月洗完出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莽山跑了。”
萧风尘点点头，“料到了，他既然已经异变，地母关不住他。”
他们的说话声音很小，可叶书本就睡得不安稳，清月刚来没多久她就醒了。
叶书睡不着，索性起床出来。
清月看见她的第一眼却是皱了一下眉头，“你身上是不是不舒服？”
“……”
叶书也不瞒他，点点头，“就是觉得最近有些恶心，闻不了太重口味的东西。”
清月伸手去摸她的脉搏，他一直皱着眉头，搞的叶书也很紧张，生怕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
“怎么样？”
叶书紧张地看着清月，“我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清月摇摇头，叶书一口气还没有松下来就听见他说：“你没有生病，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