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一肚子的疑问，好几次回头，看见沉舟一直在那儿躺着，一动不动的，有些担心：“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别管他，死不了。”
走了几步，又补充了一句，“至少现在暂时还死不了。”
“……”
……
天黑的时候，萧风尘带着叶书又回到了稻花村。
天色刚刚擦黑，他们一进门胖橘就冲了上来，围着叶书又叫又跳的撒娇。
叶书却没有心情应付它，只摸了摸它的脑袋，蹲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发呆。
萧风尘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昨天他过来的时候带了好多的食材过来，囤积在冰箱里，足够他们俩吃上一个礼拜的。
心里又闷又沉。
叶书满脑袋都是水妹和沉舟。
虽然具体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隐隐的，她心里能猜出来一个大概。
是因为水妹吧？
可沉舟到底做了什么，让萧风尘那么生气？
思绪没一会儿就被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儿给打断了。
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叶书摸着自己的肚子起身去厨房，这才发现萧风尘居然在弄烤鸭。
他是直接把鸭子放在烤箱里面烤的，虽然不如外面的，但也特别地香。
“吃饭了。”
萧风尘把考好的鸭子拿出来，扯了一只鸭腿给叶书，叶书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没放盐。
但是萧风尘似乎并没有注意，自己夹了一块鸭肉，咀嚼几下，吞进了肚子里。
叶书：“……”
她看出来了，从回来的路上一直到现在，萧风尘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老公……”
叶书抿了一下嘴巴，给他泡了一杯花茶，夫妻两个在院子里并排挨着坐下。
“你是在担心沉舟吗？”
萧风尘没回答。
叶书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面，声音轻轻的：“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想，沉舟应该是很爱水妹的吧。”
“值得吗？”
萧风尘不知道是在问叶书还是在问自己：“为了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放弃自己的神籍，放弃永生，甚至……会灰飞烟灭，就为了让一个凡人多活一年。”
“什么……”
叶书怔住，她猜测水妹的身体可能不好，但是没想到她居然……
“水妹的病很严重吗？”
“嗯。”
萧风尘握紧叶书的手，说道：“这世间，就连神都不一定是永恒的，更何况是脆弱的人类，每个人生来就有自己的命数，阳寿几何早已注定，天意如此，他非要给水妹逆天改命，能有什么好下场？”
“那沉舟……”
叶书想到今天从湖底出来的时候，沉舟苍白的脸色，“他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
“会。”
萧风尘抓着叶书的手不知不觉用了力道，叶书疼的蹙眉却没有挣扎。
心里堵的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