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新鲜空气的洗礼,荔子贪婪地呼吸着,脸上的苍白逐渐恢复了红润,干呕的感觉让她很是难受。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洛云溪就攥着她的手腕,厉声问:“凌霄?你提凌霄做什么?”
洛云溪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慌张,仿佛生怕听到有关凌霄背叛她的一点消息似的。
方才荔子本就是凭着求生的欲望灵机一动才想到的凌霄。
没想到这么管用。
荔子见洛云溪这副随时能把她切片如腹的模样,眼珠左右瞟了瞟,扯了话头道:“堂主……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是凌先生……”
“不可能!”洛云溪厉声打断,出神地呢喃到:“不,不可能是他。”
“万一……”荔子还要再说。
“没有万一!每次我谈事情的时候他都不在我房中,怎么可能听到……”她神情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最宠爱的那个人就是让她失望的人,于是尽力为他找理由开脱:“我办如画坊的那时候凌霄还没来到我洛颐堂,他怎么会知晓那件事是我所为?而且他是被迫才来到我这儿的,一定不会是他!”
荔子:“……”
堂主自己已经想了这么多理由,那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见没有人再反驳,洛云溪暗暗松了口气,自我安慰到:“不会是他,对,一定不是他……”
霄儿那么清纯不做作,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怎么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呢?
这么想着,洛云溪终于逐渐平静了下来。
一定是柒王使了什么诡计,才加害到她的身上,一定是歪打正着,所以才要拿她的人来立威!
荔子见她有些出神,在一旁问:“堂主,那此事怎么办?”
“让县主府务必为我盯着,只要我和表姨一心,这边境县有谁能耐我们何?”
荔子诺诺地应了一声。
“还有,去告诉基劳,这几日轻易不要再来我这了,尽量连门都不要出,更不许再轻举妄动!”
“是。”
洛云溪的手逐渐攥紧,指节泛着淡淡的白色。
……
接下来的几日,基劳确实没再去到洛云溪府上,虽然每次去他也都是戴着面罩的,路上绝不会有人认出来,但既然洛云溪都亲自开口了,他也不再去找她。
只是闲下来的时间多了,难免有些闲过了头,于是简单装束了一下,便穿着便装出门了。
他住得离集市不近,可以说是有些偏僻,但好在此处安静无人,更没有人可能认识他,做事也方便些。
穿过一片竹林正要朝集市走去的时候,身后忽然乍然有风声晃过,基劳敏锐的耳畔瞬间动了动,警惕地回头望去!
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基劳手朝后握住了自己的剑柄,随时准备让它出窍。
那动静再次传来,四周竟开始弥漫起朦胧的烟雾,将林中的一切都给蒙上了一层薄纱。
他抽出长剑,感受着四周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闭上了眼睛,通过敏锐的耳力和感官挥舞起来。
有刀剑碰撞摩擦的声音响起,基劳通过感觉竟已经伤到了不少逼近的人。
“是谁?”他骤然出声。
一边应付着这几个人的招数,一边耐不住疑惑出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