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夸,这是事实。”
“……”
……
接下来的两天,洛颐堂开始不太平了。
第一日,是在回家路上的两个工人夜里被杀害了。
而且是……腰斩。
洛云溪闻言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边境县竟然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于是立刻联络了县主府,嘱咐表姨务必要为她查明此事。
可结果是,凌云峰那条路太过偏僻,平日里根本无人经过,所以根本找不到什么目击证人,气得洛云溪拉了一天的脸,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的不敢惹她。
“这茶怎么是八分烫的?想烫死我啊?给我滚下去,掌嘴五十!”
那被训斥的下人苦哈哈地回:“堂,堂主您说喜欢烫一些的茶水,一向都是喝八分烫的茶水啊!”
洛云溪脸色比方才更差了:“老娘肺都快气炸了,你还端这么烫的茶水上来,是想火上浇油么?眼睛长到屁股上了?还敢顶嘴,给我滚下去掌嘴!”
其他下人忙不迭地拉了那人下去,免得堂主殃及池鱼。
过了一会儿,洛云溪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外头怎么听不到一点掌嘴的声音?把掌嘴的人给我叫进来,也给我掌嘴五十,直到我听见声音为止!”
几个下人冷汗连连,赶紧下去将人拉了进来。
外头的掌嘴声渐渐大了起来,被带进来的那位也不甘示弱,因为自己就是负责掌嘴的,所以手上的力气也不敢小了,一定得让洛云溪听见。
内心os:又不是他泡的茶,方才那人脸皮太厚,所以打用力了没出什么声音,这怎么能怪他呢?TT。
那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手上的力道却不敢怠慢了,越扇越用力。
“吵死了,哗哗哗的,都给我滚出去跪在外头打!”
那人像被拖死狗一般的拖了出去。
房中余下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每次堂主遇到不如意的大事,都会在他们这些下人这里找茬,所以这日轮到谁值班,有十分之十的机会倒霉。
可以说是老倒霉怪了。
“你!”忽然,洛云溪伸出十指朝某个下人指了指。
那人吓得一哆嗦,赶紧跪下来请罪。
“堂主饶命,堂主饶命!”
洛云溪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感觉更加烦躁了:“你的喘气声吵到我了,你是狗吗?喘那么大气做什么?给我滚出去掌嘴!”
那人立刻抱着头滚了出去。
此时凌霄并不在洛云溪身边,下人们都急得不行,尤其事洛云溪的心腹荔子,几乎是狂奔向凌霄的住处去请他出面劝解。
“凌先生,我们堂主发了好大的脾气,平日里堂主都只听得进你的话,求您去劝劝她吧,气坏了身子也不好!”
彼时凌霄正安逸地靠在一个织金软枕上,悠哉地看着一本《聊斋》,听得外头乱哄哄的一阵动静,还走到窗前看了看。
见是几个下人们拍成了一排,整整齐齐地给自己掌嘴,一下又一下,极其响亮,他自然听见了,但是,关他什么事?
见凌霄只是无动于衷地坐着,跑来传话的荔子更急了:“凌先生?求求您劝劝堂主吧!”
凌霄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籍,抬眼懒散地看着她:“哦?干我何事?”
这问题一下就把人给问住了,荔子拧了拧眉头,思索了好一会才说:“堂主平日最宠您,如今堂主这样暴躁,若是不及时劝解,怕是连您也会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