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被大大的手掌包裹着,放进热气腾腾的中药水里,苦涩的味道在鼻尖萦绕,而男人低下头,神色极为认真,按着她的手,泡着中药,细心按摩。
水有些烫,关语黎下意识想把手缩回来。
却被舒凛紧紧握着,不容她退缩,“别动,这是我特意找来的中药,对你的手伤有好处,能缓解疼痛。”
身子一怔,关语黎还以为自己吃了止痛药,掩饰得很好,原来还是被察觉了……
她突然沉默下来,而舒凛在热气腾腾的中药味里,回忆着自己刚学的按摩手法,耐心细致地为关语黎疏通经络。
鼻子里的苦涩,忽然化作心头的苦涩。
周灵逸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舒凛那般了解关语黎,他能察觉到关语黎的手伤,而自己却喋喋不休和他计较煎药的事?
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和胜负欲,此刻仿佛被按着摩擦。
有些受不了两个人默契互动的样子,周灵逸在摄像头看不到的角落,默默走开。
摄像机里,只剩下舒凛和关语黎。
女人比他矮半个头,低眉顺眼,任由他按摩手部,似乎像个乖巧的小媳妇。
舒凛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老父亲,为了关语黎不断操心,“要不,这次钢琴舞会咱们不参加了,不要为难自己。”
他还极具诱或性地开口,“你想要和姚易思合作,我帮你说句话就是,你不用抓着这次机会不放。你想要做的事,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这话换个人说,关语黎会觉得自大,但是舒凛说,她心里是相信的。
不过,这样万事不用拼尽全力的生活是他舒凛的,而不是关语黎的。
显然,女人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下意识抿起嘴,她一向是温和的,只有在涉及最喜爱的事物时,才会显现出难得的坚毅,“不行,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舒凛也不多劝,只是更为用心地帮她按摩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