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容本以为可以听到些什么有用的消息,结果却听到了这个,不由得嘴角抽了抽,转身向茶馆走去,看来只能去茶馆试试了。
城南的城南茶馆是数一数二的大茶馆,此时,花相容正坐在角落里,点了杯上好的铁观音,听着上面说书的说着坊间名谈。
只听说书的一拍桌案,开始了他今天的故事:“哎!今个儿,咱们就来说一说,最近坊间都在谈论的画皮师!一说那画皮师,大家一定想到的是话本,可是,咱们今个儿说的却是真真正正的画皮师,就在我们的身边。”
说到这儿,说书先生从桌上拿起一副画,打了开,里面是一名女子。
画中女子,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着一袭月白色纱衣,上面绣着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轻轻绾起,额间坠有一个月牙形状的坠子,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裙角飞扬,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画中女子,正是花相容。
说书先生一打开画卷,便能听到茶馆里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全部都在惊叹她的美。
只见说书先生又拍了拍桌案,见众人视线又移到他的身上,这才仰了仰头,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这画我也是机缘巧合下得来的,而这画中女子正是那画皮师,她叫花相容。”
说书先生此话一落,整个茶馆就开始吵杂起来。
“花相容,人美,名字也好听。”
“唉!那又怎样?她可是画皮师啊!神一样的存在,随便挥一挥手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再美又怎样?也是条毒蛇!”
……
周边众人的议论声一一传入花相容的耳朵,花相容的脸色渐渐苍白了起来,握着茶杯的手都有些颤抖,原来人们将他们画皮师想的这般恶毒,这般狠辣。
说书先生见众人的关注点又没有放在他身上,又拍了拍桌案,扬声道:“当然,我知道这些你们都早就知道了,所以今个儿,我要讲些不一样的,这花相容啊!她呀,背景可大着呢!就连当今皇上都着了她的魔,当年皇上突然废除后宫,就是因为她!”
又是一个重磅消息,在人群中又引起了**:“嘶!当今皇上都着了她的魅术,我们可得记住这个人,以后见了她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谬论总是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本来没什么的事情,到了最后那个人那里,就会被夸张百倍,千倍,不管是有的,还是没有的,到最后都有了。
只听另一个人,有些害怕的与那人复合道:“是呀!必须得躲得远远的,我听说呀,那些画皮师都不拿普通人当人看,看你不顺眼就杀,灭你全家啊!”
那个人闻言,惊讶道:“这么可怕!”
“那可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如果你一个人见到了,千万得跑,多找一些人,最好能抓住她,将她火祭!因为我听说呀!刀呀,剑呀的都对他们没什么用。”
那个人后怕的拍了拍胸口,点了点头。
花相容已经无法再听下去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皇宫里的人都那么害怕她了,也终于知道凤千鸠为什么那么急着要她回永安谷了,她统统都知道了。
而散布消息的人,她已经猜到了,除了段诀卿,没有第二个人了,只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狠,这些坊间传闻,待她回到永安谷,两耳不闻窗外事,外界想怎么传怎么传,想说的多么夸张,就说的多么夸张,统统都与她无关,可是,如今这场谬论已经影响到了凤千鸠。
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可如今,百姓们皆认为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会妖术的魔头,而凤千鸠身为他们的天,他们的君主,却跟这么一个大魔头关系匪浅,怎么能的得了民心?天下还怎么太平?
她是可以没心没肺的一鼓作气回到永安谷,眼不见心不烦,什么都跟她没关系,可是凤千鸠呢?是她害了他,影响了他,她不能那么自私,她需要当着天下人的面,与凤千鸠断绝关系,这样,她是百姓眼里的大魔头,而他依旧是百姓心中的不二君主。
她继续在永安谷住着,他继续治理他的天下。
想着想着,花相容突然苦笑一声,这般想来,她好像确实是个灾星,跟她有关系的人没一个得到好下场的,若是一开始她就离他们远远的,相信现在他们一定都娶妻生子,过着幸福的生活了。
花相容就那样魂不守舍的回到了皇宫,回到了樱花苑,一进入卧房,小人参见她的这幅模样,惊呼着跑到她身边:“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一副男子打扮不说,还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向白莲大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