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冲冲而过,一转眼,半年过去了,又是新的一年。
刚过完春节,无论是大街还是小巷,无论是地主还是农民,到处都是一片喜庆洋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开心的笑容,而今年比起往年来,却又多了些不同,因为无论是茶馆还是客栈,无论是店铺还是小摊,都在谈论着一个人,一件事……
花相容抱着小人参走了三天,终于从瀑布里走了出来,望着满天银装素裹,心中感慨万分,凤千鸠一大早便在瀑布外等着,见花相容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直接进宫吧!东西我已经帮你全部备好了,依旧是半年的,明天你就可以回永安谷了。”
花相容闻言,奇怪的看向凤千鸠,从前他都是让她多留几天,今个儿是怎么了?
不过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凤千鸠反常的原因,恰好她也不是很想出来,若不是必须出来置办东西,她一定一步也不会迈出永安谷。
花相容淡淡的点了点头:“也好,只是每一次都麻烦你……”
花相容还没说完,凤千鸠便插嘴道:“不麻烦,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若是可以,你不开心了,就来找我,或是给我写信,把苦倒给我,你负责快乐。”
发生了那么多事,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也可以在一些时候顺其自然的自称“我”了。
花相容现在明显什么也不在意了,淡淡的点了点头,便与凤千鸠并肩向皇宫走去。
奇怪的是,凤千鸠居然带她走了一条极为偏僻的路,不要说是人,就连一个动物的影子都没见到,不过她也仅仅只是奇怪了那么一下,她相信凤千鸠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也相信他不会害自己。
直到到达皇宫,这才有了人烟,只是无论是守门的侍卫还是一路上的宫女太监,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眼中的情绪似乎是……害怕,对,是害怕,他们都在躲着她。
还是她住过的樱花苑,凤千鸠知道她喜静,还是只留下了绯衣那小丫头来伺候,绯衣待她、看她的眼神还是同从前一样,也同从前一样与她亲近,她心想,刚刚应该是自己产生错觉了吧……
凤千鸠将她送到之后,便作势要离开,花相容心中一顿,不对劲,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凤千鸠实在是太反常了。
花相容连忙拉着凤千鸠的胳膊,以凤千鸠的力气自然可以轻松挣开花相容的束缚,但是他怕伤到花相容,只好停了下来,看向花相容。
花相容定定的看着他,眼中的神情是肯定:“在我不在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凤千鸠眼神闪了闪,安抚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此时在花相容眼里却是欲盖弥彰。
“能有什么事,好着呢!这不,皇宫还是朕的,天下还是朕的。”
花相容依旧是那副表情看着凤千鸠:“不,你有事瞒着我,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与我有关的事?”
凤千鸠一时间有些头疼,他是想瞒着她,然后让她怀有什么心情出来,再怀着什么心情回去,可是,奈何她太聪明了,观察太细致了,什么都瞒不过她。
“真的没什么,就算发生了什么,也有朕在,朕会一一帮你解决,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所以,你只需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安安稳稳的在皇宫住着,朕明日便送你回永安谷,以后你也不要再出来了,朕知道你不想出来,到时候朕亲自将东西给你送到永安谷。”
花相容愣了愣,最终还是慢慢松开了凤千鸠,挥了挥手,抱着小人参进屋了,她知道,以凤千鸠的性子,他若不想告诉你,不管你怎么问,他都不会透露半个字,所以,她打算从别的地方下手打听。
虽然已经入春,但依旧飘着雪花,花相容坐在暖炉旁,打理着盆栽,有意无意的开始与绯衣攀谈起来:“绯衣呀!我已经好久没出来过了,这半年里外面都发生了什么大事?都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
跟花相容相处过几个月的时间的绯衣,性子也不似一开始那般拘束了,甚至有时候没大没小的,听见花相容问,连忙说道:“您呀是不知道,这半年发生的事可多着呢!单说半年前吧!那前朝太子突然冒了出来,还攻下了陵安,把我们这些老百姓吓的,毕竟自古以来,每逢战争,受苦的还是我们老百姓,然而,就在百姓们准备好了,打算去一些偏僻之地避一避时,战争停了下来,那前朝太子居然收兵了,没有再继续攻打下一城池,对老百姓们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