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镇北侯之妻,燕如月。”
“你最好搞搞清楚,对我下手的下场是什么?”
她强迫自己看起来凶悍点,却不料被冷风一吹,激的她声线都在颤抖,气势瞬间减弱几分。
“镇北侯?”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像是突然对她起了兴趣,“前些日子领兵去西境打仗的镇北侯苏遇安?”
燕如月不明白他这副神情是什么意思,她抿了抿唇,点头。
“我家夫君为了保护周国百姓征战沙场,你却要杀百姓,抢夺钱财,你难道都不羞愧?”
他当然不羞愧,反倒是因为提到了苏遇安而变得兴奋,“你居然是苏遇安的妻子,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燕如月瞳孔地震,“你是不是疯了,你同朝廷作对有什么好处?”
男人一把将她从地上拎起来,动作有些粗鲁,他比她高出去一头不止,以至于燕如月被他拎起来的时候还不到他的肩头。
“不想死就闭上嘴。”
她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本能就想反驳,对上他幽幽看过来的眼神之后又瞬间安静。
罢了,寄人篱下,她还是安分些比较好,万一惹怒了他,他将自己直接砍了,那她找谁说理去。
云来客栈发生命案,已经被官兵层层包围起来。
不准任何人进出。
简陋的别苑里,裴薄最先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夏钰,你就是这么保护如月的?保护到最后连她的人去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夏钰脸色有些苍白,面对裴薄的质问一言不发。
他身边的奴仆最先看不过去,“裴公子,我家少爷为了追击刺客都受了伤了,你怎么还这般态度,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苏夫人求着我家少爷做的,怎么这忙帮到了最后,还得落得个埋怨。”
裴薄神色一顿。
“够了。”夏钰侧头训斥,那人忿忿退下。
他看向裴薄,将责任全都将自己身上揽。“抱歉,是我大意了,我应该留下人保护她的。”
裴薄下颚绷紧,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脾气不好,控制不住,这事我知道跟你没太大的关系,是我太着急了,你别往心里去。眼下阿七流萤和如月都在云来客栈消失,云来客栈定然不简单。”
夏钰看了眼**昏睡的女人,点了下头:“没事,我刚刚查过,失踪的不仅是他们三个,还有一个店小二,也许,那店小二早就盯上我们了也说不定。”
裴薄稍稍一思索,当下做出了判断,“其实我之前一直觉得奇怪,那不过是个土匪,怎么就将那官兵打的节节败退,每次官兵还未来,他们就知道了消息,提前撤退了。”
夏钰对上他的视线,轻轻吐字,“这说明,这盐城里有他们土匪的内应。”
“不错。”两人想到一块去了,顿时一拍即合,“我觉得不止是云来客栈,就连知府府邸都极有可能混进了他们的人。”
“那他们为何要去绑苏夫人,苏夫人一直是以男装示人。”
“男女是其次,主要原因,是这次知府攻打他们清风寨,是由咱们挑起来的。”
裴薄看向窗外满院子的落叶,眼神很冷:“那店小二定然是将如月当成了主使之人,借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