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惹得燕如月轻嘶一声,美眸含着怒意瞪向他。
“我若说没有,你肯定也不信了?”
似乎没有想到她还会强词夺理,男人放开了她,歪了下头:“可我得到的消息的确是你。”
燕如月福至心灵,“不是我,我不过是个被人拖出来挨枪子的,实际上是那黑心老板,名唤裴薄。”
她卖裴薄卖的毫不犹豫,甚至还怕那人不信添了几把柴。
“就是他,他不仅说是您绑架了知府千金,让知府带兵来攻打你,还处处造谣,说您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抓这么多女人来就是为了治病用的。”
对不起,裴薄,眼下山高皇帝远,他就算是长了翅膀也抓不到你。
先让她想办法自救吧。
男人垂睫望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小嘴,忽然冷笑一声,“你还真把我当做大字不识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土匪头子。”
燕如月顿住,心中暗骂几声,又抬眸看向他,摆出破罐子破摔的姿态,“难道不是么?你知道你们这种人为什么叫土匪么?”
“你们前身也是百姓吧,谁也不是生下来便是土匪,你们既然知道百姓的不易,为何还要反过来去欺压百姓?”
男人黑眸深沉,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强者发怒,拔刀向更强者,弱者怒,拔刀向更弱者。”
她带了上一丝鄙夷,“你不去向那些贪官酷吏讨说法,反倒是开始鱼肉百姓了,你这土匪,还真是令人恶心至极。”
她这话说的字字珠心,将这几日的憋屈尽数发了出来,反正知府已经带兵在攻打清风寨了,她就是他的最后一张底牌。
他就算在生气,也得给他忍着。
似乎是看穿了燕如月的想法,男人不怒反笑:“你这么嚣张不就是等着那知府老二派兵来救你?”
燕如月看着他的笑,吞咽了口唾沫,心底渐渐浮现出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嘴角噙着笑意,“你的那官家老爷,已经被我打得节节败退了,想必……”
他居高临下看向她,眼尾泛着胭赤赤的红,怪声怪气,刻意凌迟她似的,“你今天得死在我手里呢。”
燕如月:“……”
“你…你开玩笑吧?”燕如月的假面面具有一丝丝裂痕,“他怎么可能说撤兵就撤兵?他当打仗是过家家么?”
男人从喉间发出一声轻笑,修长的手指在月光下闪着森然的寒意,“不过才坚持了三天,就被打的抱头鼠窜了,我倒是好奇,谁给你的自信,觉得他一个庸才,能够攻得下我清风寨?”
燕如月疯了,她怎么会想到那做父母官的如此不争气?
她最后的底牌被人抽走了,如何还能狂妄的起来。
不行,她不能慌,稳住。
她面色冷静,没有丝毫的惧意,“那又如何?你敢把我怎么样么?你可知道我真实身份?”
男人似乎还挺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来,“哦?莫非你是当朝公主?”
“公主谈不上。”燕如月心中打鼓,面上却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