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在床边硬是走不动了,她回头,只见顾宸衣领松垮的甚是魅惑,那纤长的手就算是抓着她的衣角都是那么好看,再加上他那双要将她看进去的眼睛,让她一时有些慌神。
但为了能让自己好过一点,沈夕说道:“你先撒开我,我去准备一下,你乖乖等着。”
沈夕祈祷着可以金蝉脱壳,可被顾宸一把给拽了回去,还脱壳呢,这是直接将她的衣裳给脱了。
床幔被缓缓放下,只听他道:“夫人不必如此仔细,为夫不在意。”
第二日。
沈夕直接睡到了午时,这期间不曾有人来打扰。
而她更是不愿睁开眼,再加上一直没感受到有太阳照进来,她便就觉得时日还早。
半睡半醒间,沈夕被外面的雷声给惊醒。
床幔里昏暗暗的,她艰难地掀开了一角,朝着窗子那看了眼。
原来是下雨了。
然后又躺了回去,她现在是连抬手都嫌累。
但现在她实在是饿得不行了,肚子早就跟它反抗了。
于是,沈夕穿好了衣裳,将散下来的床幔收了起来。
开门时,只见门口两侧早就候着人了。
“王妃,饭菜已经去准备了,奴婢们先伺候王妃洗漱。”
沈夕轻声嗯了一声。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在桌子上放了一封信。
上面写道,“事出紧急,已去边关,好好照顾自己,勿念。”
怪不得昨晚突然那样,原来是今天就要走。
沈夕将书信收起放在了匣子里,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王妃,已梳妆好了。”
“嗯,下去吧。”
就这会儿工夫,沈夕都小睡了一会儿。
快速的用了饭,她去了暗牢里将人给带了出来。
对她们说:“今日母亲回来,正好,我们就将所有的话都说清楚,也免得大伯母和堂姐老是掂量不清。”
随后,她们呜呜地硬是被侍女们给塞进了马车里。
关她们这一晚,就是浅浅的给她们一个教训。
沈府里早早被收拾了出来,她让人将大伯母私自所拿的东西如数的记录了下来,现下应该在她母亲的手上了。
下了车,她们依旧是被王府里的侍女押着去了前厅。
今日坐在主位上是韩芸。
她早已被这上面写的东西快气死了。
到了前厅,沈夕让人将捆住的绳子给她们解开,嘴里塞的手帕也拿了出来。
韩芸二话不说地将那些纸扔在了她们的脸上,气愤道:“你们倒是跟我说呀,要什么我自然会给,何必要私自去拿呢!”
“你现在倒是说得好听了,当时我求你,将我女儿安排到宸王府去,你那可是百般的拒绝呢!”
沈夕吃惊地望向了她母亲,而韩芸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地与她说道:“我当时还真没听出来是这个意思。”
听得出来听不出来又有何妨,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随后,韩芸便演了起来。
“嫂嫂你糊涂啊,若是真追究起来,你们去蹲牢狱都是有可能的呀!”
“那,那怎么办?”大伯母慌了,好好的怎么能去蹲牢狱呢!
韩芸满是担忧地与沈夕对视了一眼,认真地说道:“现在趁着这宸王还不知此事,你们母女二人得速速地离开尚京城,说不定还能保你们一命。”
“婶婶,这事没那么严重吧?”
“我的傻侄女,若是让宸王知晓了你们在他的岳家胡作非为,他不得过问一下吗?还是听我的,快些回家去吧!”
沈夕有些忍不住的端起杯子来,喝茶时还是笑着的。
她母亲这胡扯的本事可真是一次比一次厉害,若不是提前知晓,她都是要被吓唬进去的。
而站在厅堂的两人也在细细地掂量,宸王这人怎样,她们也不知晓,也全是从他人的嘴里得知。
若真是如传言的那样,那她母女俩不就遭殃了。
来这一趟办成了一件事也算是可以了。
“好,我们走。”
“就是嘛,账上被你们挪用的银子也不用还了,用了的物件你们也都带走吧!路途遥远,不如今日就出发吧!”
沈夕赞许地点了点头,今日是她母亲的主场,她就负责跟着打配合。
那母女俩还有些懵,沈夕便又说道:“这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管家也正带着人往车上搬东西,不如你们也回房瞧瞧,有没有什么还要拿的。”
“是啊,嫂嫂快去吧!”
将人哄走,沈夕与韩芸都松了口气。
这母女俩还真是能闹腾,眼瞧着生气得很,却又无可奈何。
在这尚京城里讨生活,衣食住行都是要小心翼翼的,又怎能像她们这样胡搅蛮缠。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沈夕和她母亲站在门前,目送她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