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离开,倒是让这府上安静了不少。
大伯父是在堂哥去了私塾后就回去了,当时大伯母根本就不听他的,才在府上待了这些时日。
然后办了这些的糊涂事。
两人站在了一会儿后,韩芸道:“外面冷,快随我回去吧!”
“母亲还是好好地歇着去吧!我就不进去了,去店里看看了。”
“行行行,你的眼里就只有你的店。”
沈夕笑着上了马车,临走前,还给韩芸抛了一个媚眼,“我店里有一件衣裳很适合母亲穿,若是母亲来了,我给母亲一个亲情价。”
“你个小财迷,还要自己母亲的钱!你快走吧!”韩芸很是嫌弃摆着手让她走。
车夫这才挥着鞭子赶着马车往前走了。
如今,顾宸不在王府,她自己回去也怪无趣的。
所以,便每日都住在了锦沫阁里。
而每隔三四天,顾宸就会送书信过来。
沈夕也会认认真真地一笔一画地给他回信。
除了处理事务,她就眼巴巴地盼着顾宸的书信。
这般一来一往间,小半月便过去了。
沈夕看着匣子里的这几封书信,倒真是有些睹物思人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窝在店里,只觉身子疲乏得很,甚是懒得动。
就连宫中设宴,她都推脱不去了。
今日,她在楼上正制香呢。
阿缘和楚烟两人,一人一个提着食盒上了楼来。
楚烟的那大嗓门便喊道,“沈夕,对面楼又出了新菜品。”
被她这么一喊,沈夕的手稍微地抖了一下,刚铺平的香就乱了一角。
沈夕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用帕子把桌面擦了一遍。
这时,两人才缓缓地上来。
她们二话不说就把食盒里的碗碗碟碟给拿了出来。
阿缘更是用手将这饭香一直往沈夕那边扇去。
“这几日看你用的饭菜并不多,可不是你的作风。”
“也没什么,走动少而已,也就吃得少。”
楚烟将碗筷摆放到沈夕的面前,“那今日这顿就多吃一些,这全是对面楼送来的。”
“就是,你看这酱肘子,有没有心动?”
莫说是心动了,光闻着这香味,她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立马拿起了筷子来,夹了块肉吃。
然后楚烟她们两人也跟着吃了起来,除了这肘子,还有叉烧鹿脯和赤枣乌鸡汤。
在这般冷的天,吃上一顿热腾腾的饭菜,身上瞬间也热乎了起来。
“你们这两日可得多看着点,入了冬,来买东西的人定然不多,若是你们有什么点子,只管去实行就好。”
“我怎么觉得是你在偷懒呢!”楚烟与阿缘对视了一眼。
沈夕只顾着吃饭菜,便也顾不得答她们的话了。
先前用饭之时,就将窗子打开了,不知为何沈夕就觉得闷得很。
正要吃那肉时,沈夕胃里突然难受得紧。
猝不及防的直接转头吐了出来。
楚烟与阿缘吓了一跳,忙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阿缘去倒水,楚烟过来扶住了沈夕,给她递了一个帕子。
“这吃得好好的,怎么就吐了?”
沈夕摆着手,缓了缓后,道:“不知怎的,就是难受得很,刚才吃还没事,现在一闻到这肉味,就想吐。”
这话还没说完,她便又抱着罐子吐了起来。
楚烟担忧地拍着她的背,从阿缘的手中接过了杯子,“先漱一下口。”她转身便又对阿缘道:“快些将这些都撤下去吧!省得一会儿她又要吐了。”
“好,我这就端下去。”阿缘也是害怕了,她从未见过她们东家如此,就连平日都是很少生病的。
吐得也差不多了,楚烟便搀扶着她到了床榻之上。
“要不我去找个大夫过来瞧瞧。”
“没事的,或许是吹了风的缘故,我休息一会儿便好了。”
楚烟给她掖着被子,见沈夕微微皱着些眉头,这心里倒是有些心疼了。
“那我去给你灌个汤婆子暖暖。”
“嗯。”
临下去时,楚烟把窗子关上,点上了安神的香,又在床头那放上了一杯热水。
“那我先下去了,你先别睡。”
“嗯,知道了。”
虽然嘴上是这么答应的,但这还是抵不过身上难受,双眼不受控制的就慢慢地闭上了。
待楚烟再次上来时,她就已经睡着了。
楚烟小心翼翼地将汤婆子放在了沈夕的被子里,喃喃地道:“就知道逞强,看个大夫有那么难吗!”
如若不是沈夕不愿,这大夫早就被她给拎过来了。
于是,这两日里,她们就专门留意着沈夕的一举一动,但凡是沈夕多做一点活,楚烟就会接过手来自己弄。
沈夕有些受宠若惊,“我只是受凉了又不是不能动了,不至于。”
“那不行,我们可都是跟宸王打过保证了,决不能让你在生病的时候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