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沈夕很是大方地说道:“一套首饰若能查出一个贪官,也是值了,况且我也不差钱。”
“我竟不知夫人会如此大方!”
“呵呵,那夫君是一直认为我小气喽!”
“哪能,只是不想让你吃亏。”
“自是不会。”
昨晚睡得着实晚了一些,沈夕躺在**哈欠一直打个不停。
沈夕就窝在他怀里渐渐地睡着了。
而顾宸则在一侧看她的睡颜出了神,睫毛微微颤抖,因为挨着自己太近,她的小脸有些微红。
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从沈夕的脸上拂过。
此时,秦羽又在屏风前站定。
“王爷。”
顾宸不舍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然后对秦羽示意了一下。
他便起身披着斗篷,与秦羽去了门外。
“王爷,自上次他们行刺过后,今日又露出了马脚来。”
“在哪里?”
“城北药材铺,我们的人赶到之时他们便早已走了。”
“继续盯着。”
“今日皇上派人来说,皇宫里新进来了一批宫女太监,目前还未瞧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果真是人手颇多,一边来对付我,一边又要对付宫里的,当真是心急了一些。”
“能不心急嘛!他年纪也是大了,就算是惦记着皇位也无用了。”
“他狡猾的如狐狸一般,城中一切他都了如指掌,你们在外监视之时,可要十分谨慎小心。”
沈夕在顾宸起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她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就踮着脚来到了门前。
侧耳听着两人的谈话。
心想,两人口中的他定然是个关键人物,只这般听着,她猜测这顾宸身上的伤应该也是与他有关。
沈夕还想再继续听时,门外的两人却不说话了。
沈夕怕被发现,就又悄没声地回到了**。
然后躺在**继续装睡。
不到片刻,顾宸就推门进来了。
若是可以,他想将沈夕永远地关在这暗室之中。
然而这样的想法,只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因为他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说不定沈夕还会将这暗室给拆了都说不准。
孙府内。
孙茗语被罚跪在了书房前。
而所罚之人正是御史大人,孙允。
他连官服都未来得及换,站在台阶之上。
在孙茗语身旁哭泣的人还有她母亲。
孙允气得差点吐血,“我说过多少次,那些银子动不得,动不得!你们怎么就不听呢!”
“老爷,各家府上有些存银并无稀奇。”
“是不稀奇,那你瞧瞧有哪家一次性拿出十几万两来的,你们若是能找出第二家,就不用在这跪着了。”
孙茗语抽噎着说:“那,那太尉府的那个丫头也是拿了十万两在马车上,我拿怎么就不行了?”
她很是不服气的抬头质疑她的父亲。
孙允脾气一上来,便对着她吼道,“你个没脑子的,她说有就有,你瞧见了吗?”
瞧见了吗?孙茗语的眼泪瞬间不怎么流了,心想,她确实没看见,不会是在框我吧!
孙允指着她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无话可说了吧,我早早就与你说过,安心地在府中待着,非要与那家地掺和在一起,回回着她的道,你是吃的教训还不够吗?”
他父亲的质问一下一下地狠狠地戳在她的心口上,膝盖一软便坐在了地上。
随后,她父亲又说道:“你是瞧着咱家的好日子到头了,非得显摆这一下,当真是愚蠢至极。”
孙茗语的母亲很是听不得如此编排人的话,“不就是十几万两银子,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个妇人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我娘家别说是拿十几万两了,就算是几百万两都拿得出来。”
孙允压低了声音道:“若这钱是清白的,倒也无妨,现下流了出去,是要有麻烦的呀!”
这笔银子是如何来的,也就只有孙允知道,他将银子放在库房里时,专门交代过的,万万不可挪用。
不曾想真的就出了事。
孙允在一声声的叹息中慢慢地接受了此事,问:“你这是在哪里买的?”
“在,在锦沫阁!”
“锦沫阁,宸王妃开的店铺,若是宸王查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不会的,今日宸王妃并未出现,全是那掌柜的撑场子。”
“那就速速将银子换回来。”
孙茗语有些为难,这要如何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