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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分手了(1 / 2)

吃完饭到书呆子屋外的时候,晴灼和书呆子两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反正我听到了两人的争执声,但是进去的时候两人已经安静了下来,想来突然闯入四个人,令他们感到有些尴尬。

由于我冲在了最前面,尴尬地干笑了两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然而还要怎么继续,晴灼离开书呆子的床边拉过五弦一阵嘘寒问暖:“晚清,你没事就好。”五弦拍了拍她的手温声细语:“晴灼姐姐,多亏了漠公子,五弦才得以周全。”说着,拿着手帕拭了拭眼角,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晴灼正要替五弦道谢时,漠泽却是侧了侧身冷冷地回了一句:“道谢的话就免了,这种事情论谁见了都是会插手的。”我没来由地一喜,向来我就不喜欢漠泽忽然的清冷,可是如今我却喜欢他越冷越好,越冷我就越欢喜。

晴灼点了点头,然后微微作了一揖:“那晴灼就先告辞了。”

我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要回去,伸手拦住:“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多危险,今夜就留在客栈吧。至于房费,房费……书呆子会付的。”

这已经是我最难能可贵的一次留人了,可是奈何还是留不住,自始至终书呆子都没有说话,我看得出他眼神存着浓浓的眷恋和不舍,可是他看着晴灼离开的背影又似乎两人即将生离死别,不然他为何要偷偷地从楼上爬下来,明明路都走不稳,却硬是撑到了客栈外的茶花树下愣愣地看着晴灼离去,那一抹忧伤我见犹怜。

“漠兄,宁某人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

我正要笑他干嘛这么见外,只见漠泽已经上前将他扶起:“宁兄不用拘礼,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书呆子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望不到晴灼背影的大街:“天色已晚,我恐晴灼姑娘路上会遭遇不测,麻烦漠兄代我送她回去。”

漠泽没有思考就答应了,其实书呆子没说,他也会做这么做。庭燎处在周国的边界,鱼龙混杂,颇为不安全,一个姑娘在夜间赶路,极大可能会遭遇歹徒。漠泽认为是我和他带晴灼来的,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只是这一次,漠泽要求我就留在客栈,不用前往了。

我巴不得如此,白天的脚程已经让我生畏,晚上再这么来一趟,倘若漠泽不背我,那我就趴地上不回来了。想来漠泽也是考虑到了此点,才会再三叮嘱我早点打烊歇息,不用与他走这一遭,更不用等他回来。

虽然,我也没想过要等他回来。

我送书呆子回房的时候正好瞥见了遗落在他床脚的一卷纸,如果没记错,应该就是晴灼白日带来的那一张,我好奇地蹲下捡了起来,书呆子见了伸手朝我过来:“白掌柜,这是我的。”

我当然知道是他的,看他的样子我好像就要占为己有似的就让我不开心,我有这么见钱眼开吗?将那张发黄了的纸递过去,不过我并没有离开,而是拿来了床头凳坐了下来:“书呆子,这张纸里面是什么呀?今日我见晴灼姐姐小心翼翼地拿来,如今又给了你。”

书呆子似乎抚摸着宝贝似地轻轻来回抚着卷纸:“没什么。”

看他不想说的模样,我更是不死心:“不会是什么藏宝图吧?书呆子,别怪我没提醒你哦,就你这身体探险挖宝就算了,我倒是可以帮你走上这一趟,事成之后,我们五五开如何?”

书呆子没有笑我,只是无辜地看了我一眼:“白掌柜,我倒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这里面不是什么藏宝图,只是诗罢了。”

我迷茫:“诗?”

书呆子摊开手中泛黄的纸张,果真没有什么藏宝图,只有两首诗,左右分开,不过看字迹应该不是由同一人执笔。

左边的是一首七言藏头诗,倒不是我聪明一看就看出是藏头诗,而是这应是被人经常拿来阅读,那关键的字显得与其他字尤为特别:

最惜芍药花海树,

美人美酒长相逐。

是时别君不再见,

晴风丽日满芳洲。

灼灼新妆鉴月辉。

我虽然不懂书法,也不懂诗词,但最前面五个字连成的“最美是晴灼”还是看得懂的,我惊讶地看着书呆子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么含蓄的方法来表达如此露骨的心声,着实钦佩,反观右边的诗句,那字就有些不忍直视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我疑惑地看着书呆子,他笑笑:“那个时候晴灼会的字还不多,更不会写,这是她最喜欢的诗,所以硬是要我教她写,可是直到我离开,她的字还是这般。”

我点点头,真是一个让人又疼又爱的姑娘,难怪书呆子会陷入情池不可自拔:“那你们方才,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