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漆黑,夜风撩人情思,本来有着浓浓睡意的我到了**却是辗转难眠,总觉得有什么未完之事,突然想起竟是忘了写当天心得,我喜欢将它称为日记,遂重新和衣起身坐到了桌边,点亮了烛灯:
晴灼的烤鸡甚是好吃,改日定要让书呆子带我偷偷地去品尝一番,瞒着三娘和漠泽,与人分享美食是不容天下的。且漠泽似乎与晚清有着道不清的牵丝……
写到这的时候,我想起白日里漠泽说要写个药方子遣人给晚清送去,可似乎回来之后他就一直与我一起,不知是否深夜时分,还在为晚清的事儿劳神,心里好奇着,我也就这么做了,悄悄下了楼来到了厨房边上的杂物间。
房间内,昏暗的烛光,透过窗户,我看到有个人影似乎埋在案头奋笔疾书,不知为何,没由来地我总觉得心里头堵得慌,似乎很是不喜漠泽深夜还在为一个女子写药方子。
这般一想,我理直气壮没有敲门就是推了进去,可怜漠泽堂堂的闺房由于是杂物间改造的原因,根本没有上锁的功能,所以吱呀一声,门就被我轻轻地推开了。
跳动的烛光,漠泽清冷温和的侧脸对着我,如墨的眉,紧闭的眼,紧实的手臂自然地放在浴桶两侧,宽厚的胸膛露在水外,肤色让我好生羡慕,竟然比我还要白嫩上些许,可是看着却不似书生那般的苍白以及病态,那是一种犹如谪仙一般的美,美地让我忘记我竟然在偷窥一个沐浴的美男。
漠泽惊讶地看着我:“看够了没?”
我脑子一顿,反应慢了半拍:“看不够。”
我的反应在漠泽预料之外,他用着我根本看不清的速度从水里起身披上了外袍,然后走到我的面前,俯瞰着我:“你一个小姑娘怎不会害臊?”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如梦初醒,怎会不害臊,顿觉血气上涌,我想我的脸定是熟透了,同时伴随着的还是梗在喉间却还未出声的尖啸,我瞪着眼睛看着与我不过一拳距离的漠泽,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热度。他伸手捂着我的嘴:“你一叫,该惊醒客栈内的客人了。”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可是面色依旧滚烫,突然想起了不该看的,蹭地闭上了眼睛。
漠泽叹息了一声:“你应该第一时间就闭上的,如今我已穿衣,就不用闭了。”
我一想睁开了眼睛:“也对。”
漠泽坐到桌边以手扶额:“这等反应,难怪当日会差点丧生狼口。”
我反驳:“那一日与反应无关。”
漠泽好奇:“哦?那与什么有关?”
我想了想:“即便反应再快,我也不是狼群的对手。只是好奇,漠小二是怎么从狼群口中救下我的?”
漠泽举着茶杯的手一顿:“我原以为你已经知道,我是会武的。”
我惊讶,实在看不出面前温和清冷的他竟是个会武功之人,一时来了兴趣:“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难怪你力气这么大,难怪你的身材这么好?你不知道吧,你的那些肌肉紧实多了,跟那个宁书呆子比,简直一个就是花拳绣腿,一个就是……”
我说地太兴奋,看到他越来越清冷的目光,我知道我说错话了。
他放下茶杯,蹙眉:“你问题太多,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