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后的鲛宫,我总是觉得安全。
甚至还要比葵兮那里安全的多,虽然是深海,可是,总归不同。
海后不会像葵兮一样,性子变化无常。
“来了。”
海后的声音依然是浅浅的,她也似乎是在等待着我来一样。
我“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海后又继续道:“你现在打算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
我现下还能够怎么做。
我处在一个瓶颈之期,出了这片海,等待着我的恐怕就是他们。
他们是一定要让我解开花归身上的结界,如果解不开,他们还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与其如此,我不如干脆了结了这件事情。
但该如何了结呢?
我顿了顿,才回答着海后:“现下我也不清楚该怎样做。花归还在他们的手中,只要花归身上的结界不被解开,他们就会一直以此来威胁我。所以说,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说的很冷静,因为我知道此刻断然是不可激动的时候。
“那你就好好在鲛宫待着。等到哪天你两全其美的办法了,那么,在跟我讲。”海后的声音依旧柔和,也清冷。
在这里,我是宽心的。
但是我就不知道花归在哪里如何了,不管怎么说,花归是我收留在花卉观中的。
她若是出个什么事情来,我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又怎么可能让花归去牺牲?去做了镇元鼎的替代品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时间漫长而度过,在这鲛宫之中就好像是每每都看见了刹那芳华一样。
但也是些许的冷清,海后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这里。
可是这里,总安全吧。
槐都的事情让我无法挥去,我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是那样的一个人。
从始至终,他都是在为了复活他的旧情人素珉。
他对我做了这一切,可就连一个解释都没有。
他也很早就知道了我拥有着灵心,可是他却装模作样,装作自己不知道。
我还真的是领略了槐都真人他的谎言,竟然可以瞒得这样一丝不漏。
我皱眉尽量不去想,可无可奈何,那一幕幕的事情就展现在我的脑子里头。就算不去想,它也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来。
“花玖。”
突然这样一声才让我惊醒,等都我回过神来,站在我面前的是白孀。
我多少有些诧异,白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纳闷,问她:“白孀?是有什么事吗?”
她的面色波澜不惊,就好像没有表情一样,对我道:“你应该知道若斓。”
她虽然说的不痛不痒,可是为什么在我听起来,却有些古怪了呢?
提到若斓,我神经也紧绷了起来,沉声问着白孀:“若斓怎么了?”
“花归的事情,就是若斓告诉给楼知的。你现在,应该清楚了吧?”白孀挑眉看着我,她似乎和其他鲛人不同。
她不想是鲛人,她更像人。
可她就是鲛人,甚至还要比海后待在陆地上面的时间更长。
所以,她知道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惊讶的。
却对我来说,我是一样的不敢置信。
因为我不敢去相信,不敢去相信花归的事情竟然是若斓告诉了楼知仙子。
可我却又不敢相信,既然连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若斓又是怎么知道的?我蹙眉问着白孀:“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孀依旧是挑了挑眉,似乎是对于我问出来这样的话多有些诧异,可她却淡然回答:“她是一个捉鬼师。自然对通灵的东西都是很上心的。再加上她又天赋异禀,所以说,要看出来花归是灵女,不在话下。”
白孀说的很对。
也怪不得当时若斓会说不要怪她。
事到如今,我是全然知晓了结果。
她不是出卖,而是为了自己的家人。
她曾经也告诉过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家人。
人又哪里没有什么私心呢?尽管我的妹妹对我那般,可到最后,我却还不是将我的妹妹视为掌中宝。
若斓她做的没有错,可错了的是,她没有考虑过花归的立场如何。
花归根本就不应该被那些人捉去,成为镇元鼎的保护伞。
如若毁了镇元鼎,那么花归,就会灰飞烟灭。
她保住了镇元鼎,可是她自己呢?
真的是多有不值得,可他们用花归来威胁我。
我就没有办法做出下一步的动作,为今之计,就只有等一个机会。
我忽然脑子里头萌生了一个念头,若斓她可以救花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