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白孀的胳膊,沉声问着她:“那么我现在去找若斓,她是不是就可以帮我把花归救回来了?”
白孀神色依然淡然,答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我想你应该听过。所以说,你找若斓并非是一件坏事。”
“好,我现在就去找若斓。”话罢,我就要离开鲛宫。
身后又响起了白孀的警告:“若斓她现在就在泉州城。你若是去了泉州城,那就是自投罗网。我劝你,还是找个人陪你一起去吧。”
白孀的这句话落下,我就看见了夜笙和姜知音。
“夜笙?姜知音?”我格外诧异。
我以为自己的事情连累到了他们两个人,没想到他们两人安然无恙。
看见他们两人安然无恙,我是放心的。
“我们来陪你一起去。”姜知音说着,就跑到了我身边来,她拉起了我的手,将一块贝壳放在了我的手上,夸赞道:“这块贝壳可是我这么些年来捡到过最好看的一块了,今天我就送给你了!保你的平安!”
“谢谢。”
我唯有道了声谢,因为姜知音是真的很喜欢贝壳。
从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在南域海边上捡着贝壳,如今又把她捡到的贝壳送给了我。
确确实实对于我而言,是姜知音的心意。
她虽然颠沛流离,但现在终换来了安逸,但却又不是那样的安逸。
好像和我在一起的人,没有几个人会过的平静。
“我们走吧。”
走之前,我好像看见了白孀是满脸的复杂。
我没有问她,因为我也不清楚她是因何而复杂的。
如若多问了一句错话,也难免尴尬。
出了南域海,没有一刻的停留就抵达了泉州城。
我直奔着那个食肆而去,因为害怕别人认出我来,我就穿了一件斗篷,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大家也只会认为我是诡之者,不是花玖。
虽然诡之者也是被大家嗤之以鼻的,但总比妖女宽容的多了。
我也不知为何自己就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从前不管是做什么,都会有人尊称。
可现在,就像是一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这是他槐都亲手铸就的,我也要让他变成和我一样!
到了食肆之后,我就看见了若斓和白狐。
白狐耸拉着个耳朵,而若斓的脸上忧心忡忡。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一定是有什么难事困扰着她们。
不然白狐那样的开朗,又怎么会耸拉着个耳朵呢?
我随即就搬了个凳子,坐在了若斓的对面,她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我,诧异道:“你?”
看起来若斓是已经认出我来了。
不愧是捉鬼师,我就算将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他依旧可以认得出来。
对我来说,不知是该视为一种幸运,还是说是可笑亦或者是又是讽刺。
“如何?”我的口气也是多了一丝不悦的意思。
紧接着,夜笙和姜知音就坐在了若斓的左右边,就是要把若斓困住的意思。
现下,我谁都要防。
我从前那般的去相信他们,可是换来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是让我自己面目全非,还是说也波及到了我身边的人呢?
那么做,确实有些可怕。
“冥皇在找你,你现在回来泉州城就是自投罗网啊!”若斓压低了声音,好像是在提醒着我,又像是在警告着我。
可是,若斓真的会有那么好心吗?
经历过了那样的事情,我就真的不敢去相信了。
我讽刺一笑,皮笑肉不笑,甚至都连我自己都觉得判若两人,我冷声反问着她:“就算他找我又如何。我现在,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觉得我还会怕什么吗?”
若斓皱紧了眉头,似乎是很不情愿的样子,但却又是在懊恼着什么。
她没有即刻答言我,我也没有那么的着急去问她。
晌久过去,若斓才启唇道:“我知道你是来问花归的事情。可是,为了家人的安全。我就必须那么做,毕竟我们都是凡人,拥有的都只不过是脆弱的生命罢了。若是他们毁了镇元鼎,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若斓真是聪明,知道我是来问什么的。
她也没有回避什么,只不过,有些令人怜惜了起来。
她为的是自己的家人,她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可是我又想吗?
“镇元鼎我是一定要毁的。花归,我也一定是要救得。”我说的格外冷意冉冉,但却很笃定。
若斓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可是,她的眼神里头并没有过多的讶异。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是不会收手任何的。
尽管他们用花归来威胁我,但我一定可以把花归从他们手中救出来的。
“把冥泽之剑交出来!”
这样冷冽一声,乍然响了起来,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