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仙子的脸色大变,有所不敢置信的盯着毒药,沉声质问道:“毒药?你居然堕落成如此样子,你在为阴池鬼后做事是吗?”
毒药勾唇笑了一下,我好像是看见了无尽的深渊一样,她依然是面无表情答言着楼知仙子:“能够为鬼后做事,是毒药的荣幸。楼知仙子,许久不见了。”
“多年前的仇恨让你记到了现在,你变成了鬼姬,实属是不应该的。”楼知仙子多有些心生怜悯的意思。
可一旁的槐都真人就不见得了。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好像没有多么的复杂。
“仇恨算什么?事到如今,我已经撇下了仇恨。因为,那些仇恨都已经变成了嗜血之心。”话罢,毒药还是那样浅浅勾唇笑了一下。
是那般的诡异,更是那般的可怕。
我好像在毒药的眼神中看到了厮杀,看到了血迹斑斑。
想起来她那被鲜血染红的红色面纱,我就战战兢兢,心惊不已。
“回头是岸。”
楼之仙子的这句话说的多有些隐忍,但是毒药,丝毫不在意。
“今天请各位过来,是有一事商量。”
阴池鬼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感觉每一个字都在震着我的心一样。
“何事?”
槐都真人这才开口。
“那个道姑,我盯了许久。而你槐都,我可是盯了一辈子。你把我的爱当作了残杀,多么的残忍。那么,我放弃了你,你把这个道姑给我。你和楼知我自然是会礼貌的送回去,如果不可,那就别怪我了。”
可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我知道,多半是为了我的灵心。
不然,怎么会将我也带到了这个地方来?
槐都真人冷笑一声,“做梦。”
一瞬之间,我好像是被谁捏住了脖子,根本喘不过气来。
下一秒,我竟是坐在了阴池鬼后的轿子之中。
“人我要了,走。”
仅仅只是这样几个字,我竟然被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坐在了阴池鬼后的轿子之中。
我安分的连一个字都没有。
因为我此时此刻,恐怕就连话都说不出来吧。
我一直愣愣坐着,就连头都不敢转动一下。因为阴池鬼后就坐在我的身旁,我感受的到这样的冰冷气息。
她虽没有呼吸,没有温度。
但是因为灵心的缘故,我分辨的出来。
那红色的幔纱被微微吹过,掠过我的脸颊,竟然不是鲜血的味道,而是檀香的味道。
我竟有些诧异,一下子就看向了阴池鬼后,刚想开口问为什么会有檀香的味道,但下一秒,看见她的模样,我木讷的转过了头。
因为,这张脸,确实是有些渗人。
我一动不动,生怕她会吸我的血,吃我的肉。
“落。”
这一声无疑就是毒药的。
她的主子,毫无疑问就是阴池鬼后了。
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阴池鬼后会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一来,是因为了她方才对槐都真人说的那些话。
或许她听了那样的人云亦云,才派鬼姬来看着我。
二来,想必就是为了灵心吧。
“请。”
阴池鬼后是在对谁说着请?是对我?
我呆滞的伸出了手,突然感觉有一双冰手缓缓握住了我,而我的步伐,也就跟着阴池鬼后一起。
感觉身体被掏空,一切都好像是被吸走了一样。
浑身无力,但还是跟着阴池鬼后走着。
“我这个人不喜欢灵心这个东西。我也很讨厌道姑,更是讨厌遵从着上善若水,从善如流的道姑。而你,恰恰都占上了这一点。”
她说的这些话,我感觉毛骨损然。
我松开了她的手,怔在了原地,就那样茫然看着她,天真的问道:“难道,你是要挖了我的灵心吗?”
她停住了脚,缓缓转过身来,一袭鲜红色的衣衫是那样的骇人。就像是穿着鲜红的嫁衣一样,但却又不是。
而她唇似鲜血一般,整张脸就好像是腐朽的死亡一直爬满着。
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脸真的很好看。
但是在我的一双眼睛看来,所看见的却是那样的可怖。
她言笑晏晏,“我做事一向不喜粗鲁。不会像有些人一样挖走你的灵心,我只会利用你的灵心。彼岸花,是最好的控制。”
她伸出了右手,那掌心就好像是火在烧一样,慢慢显现出来的是一朵鲜红色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