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我手中的彼岸花了吗?”她挑眉问着我。
我木讷点了点头。
她手掌心的那朵鲜红色彼岸花好像是在听从着她的命令一般,从花苞,到绽放,都是那样的诡异无比,她继续幽幽对我道:“这是用我的血灌溉的。为的,就是这一天。”
我的心就好像是剧烈震动着一样,要从我的胸膛跳出来一样,我有些吃力,但还是硬生生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皱紧了眉头质问着她:“你要做什么?”
“彼岸花将会成为你的烙印。而你,从今以后会听听从我的吩咐。”
她勾唇,言笑晏晏。
那朵彼岸花丛阴池鬼后的手掌心离开,飘在了我的眼前头,突然,这朵彼岸花就像是沁入了我的脑子一样,直至消失不见。
脑子里头就像是有着千万只食心虫在飕着一样,要往我的大脑里头钻进去。
我疼的蹲在了地上,“这是什么?!什么?!”
我捂住自己的脑袋,真的很疼,就像是要要了我的命一样。
我目光如炬的盯住了阴池鬼后,可她却依然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
好像事不关己,她的眼神也有所期待。
我的面色也微微变了起来,终于是撑过了这样一段生不如死的疼痛和折磨。
出乎意料,阴池鬼后竟然伸出手将我扶了起来。
而她露出来的手背上面,竟然是刺满的彼岸花图腾,我怔然看着她,随后便就想起了红衣,我战战兢兢的问她:“红衣,你认识吗?”
她多有些讶异的神色,但如若不仔细去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在讶异,她淡然答着我:“只不过是一个鬼奴罢了。”
阴池鬼后说的风轻云淡,好像是跟自己无关一样。
既然是鬼奴,那么应该就是鬼族的人?为何阴池鬼后会这样满不在意。
我格外诧异,紧皱眉头继续问着阴池鬼后:“那她为什么会为穆崇做事?”
“一个区区鬼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我无关。在我这里,只不过是伺候我的下人罢了,和何须上心什么。”
阴池鬼后还真的不会在意一个身份卑微的鬼奴。
那这么说,凡是鬼奴,都会有一个那样子的图腾吗?
虽然我不认识,但是和阴池鬼后的彼岸花图腾是绝对不一样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话,选择了沉默。
我现在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够离开这里,更是不清楚,阴池鬼后到底是要对我做什么。
我就在这里木讷的站着,整个就像是被阴池鬼后吓住了一样。
可随后,我就便看见阴池鬼后微微张口,言道:“毒药,把镜子拿给她。”
“是。”
毒药的回答恭恭敬敬。
她的确是格外恭敬的,毕竟,她对我说过,她是一直为自己的主子做事。
而阴池鬼后的脾性,我也拿捏不到。
但是我敢肯定,毒药肯定是有所畏惧阴池鬼后的。
可是阴池鬼后要毒药把镜子拿给我做什么?
紧接着,毒药便就拿着镜子到了我面前,我有些茫然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额头上面,是若影若现的彼岸花。
而那腐朽的生死,也随之就爬满了我的整张脸。
我恐惧,打碎了毒药拿着的镜子,感觉一切都是假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
我吼出了声音。
但是阴池鬼后丝毫不在意,继续淡言道:“用彼岸花来操控你的脑子,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你肯定会为我完成很多困难的任务,希望你不是个废物。”
阴池鬼后的话字字戳心,我气的咬牙切齿,但是能够对阴池鬼后怎么样呢?
我斗不过她,就只有妥协。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我紧皱眉头看着她。
她依然风轻云淡的答言着我:“自然是很多事情,你无需知道。”
傀儡?
定然是傀儡!
她利用彼岸花将我的脑子控制,就是作为了一个傀儡。
她要我做什么我就得替她做什么。真是好狠的一个人哪。
“毒药,送她回去吧。”
她扬了扬手,毒药随即就上前来,一把将我抓住,恍然之间就感觉天旋地转,在一睁开眼睛,却发现四周黑漆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