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便是那部可能只是指导煮茶的茶经和那部看不懂内容的搬兵诀了。
其实叶枫有一点极为疑惑,按照曾姑娘所说,那部搬兵诀是以鸟迹文注写,那没脑子的蒋氏父子是如何看懂的?
最合理的解释便是那狗头军事徐穉帮忙译注,叶枫不知道那狗头军师是何时落定于水牢宫的,因此也就无可追寻。
叶枫从金色骸骨上收回视线,说道:“这具骨楼生前乃是玉楼境强者,骨架极为坚固,哪怕历经几百年,依旧不曾腐朽,想来对于尊者的那具泥塑会有不小的帮助。”
泥脸僧平静点头,如是说道:“小东西说的倒是不假,若是炼化了这具骨楼,不但能弥补因上次打斗而折损的战力,还有望百尺阑干更进一步。”
叶枫笑眯眯点头,问道:“所以,尊者如何抉择?”
泥脸僧对着叶枫行一佛礼,问道:“你要洒家为你解何疑惑?”
其实与泥脸僧做买卖要比跟其他人做买卖轻松很多,这执拗老僧有一点好,可以不计前嫌,从刚刚那句冷不丁的问话就可以看出。
叶枫好似没有丝毫防备之心,当着泥脸僧的面直接祭出四枚心印,光彩各异的心印安静悬浮在叶枫四周。
第五重阳在那日打斗之时就已经知晓了这四枚心印的厉害之处,但在叶枫祭出四枚心印之后,脸上依旧羡慕不已,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在那欢欣鼓舞。
泥脸僧皱了皱眉头,额头眉心的肉瘤微微耸动,搞不明白这小东西在整什么幺蛾子。
叶枫祭出四枚心印后,解释道:“这是佛门五行心印,每一印代表一行,那枚代表‘木’的心印被方资微拿了去。”
泥脸僧微微错愕,冷不丁又来了句:“本尊不瞎。”
叶枫无动于衷,郑色问道:“佛门心印有实印和虚印一说?”
老僧抽过那张红漆方凳,踢掉草鞋,双腿盘坐在凳子上,好像是为众生解惑的大佛陀。
看来他对于佛教学问一事是极为郑重的。
这张红漆方凳,本体是一座血骨佛台,放在禅宗中,和莲座是同一个等级。密宗佛陀讲经说法时,大多都会结跏趺坐于莲台之上,摆出五心向天式。
所谓五心向天,便是掌心脚心朝上,再加上头顶百会穴,凑成五心。
这是密宗佛陀打坐常用的姿态。
红漆方凳上顿时有红色毫光流转而生,淡淡的血腥气息向外弥漫。
所谓“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即是坐在此凳者,除却僧人之外,都要被割去头颅。
唯有光头和尚才可安然高坐此凳之上,留有头发之人,坐在此凳之上,唯一的下场就是要被割掉头颅。
泥脸僧神色端庄,腰背微弓,说道:“实印即是法器,虚印则是佛教的正宗传承。”
他指了指叶枫身后的那尊泥塑,说道:“本尊祭炼而出的密迹金刚手持的八般兵,便是法器一类,因此你所持有的五枚心印便属于此类。”
叶枫微微躬身,竖耳聆听。
老僧没有直接讲解何为虚印,而是开口问道:“你可知何为‘灵空性火里莲’,何为‘祖师西来意’,何为‘心印作何颜,何人敢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