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草鬼婆出身,走的又是养蛇炼蛇的养蛊之道,这些被她丢在栏子里的美人蛇对于她的修为大有裨益。
若非府主大人喜好玩弄美女蛇,仅是以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收集到如此之多的美女蛇。
那胖子看了眼方资微,打趣说道:“方家小儿,不在家中书楼读书,怎么跑到瓦子栏里来了?也不喊上我老裘,吃独食可就很不讲究了,年轻人,要讲武德!”
方资微搪塞道:“裘老叔呐,就算我叫你来,你也不敢来啊,毕竟跟着一个搅粑粑棍进瓦子栏,影响总归不会太好。”
他又扶了扶帽子,笑哈哈:“也对,跟你一起,那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粑粑也是粑粑了,而且还他娘的可能是自己的粑粑,多恶心。”
他之所以时不时的扶帽子,自然是因为戴惯了官帽子带,生怕哪天官帽子一不小心就丢了去,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这官帽子不容易带,哪天要是丢在了路上,可就很难再捡回来了,所以得时常扶一扶,在快掉之时,给它扶稳了才行。
他还感慨的说过,世上两大最难戴的帽子是那官帽子和高帽子,最好戴的帽子则是绿帽子和粑粑盆帽子。
方资微笑着说道:“只要是粑粑都恶心,唯独自己的粑粑看着才觉得不恶心。”
那姓裘的府主大人扶着帽子走过叶枫两人,笑哈哈对方资微说道:“就你们读书人狗屁道理多。”
而后他翻身跳上楼台,整个瓦子栏轻轻颤了颤,他肚子上的肥肉更是剧烈颤抖了起来。
那手按青刀的银甲炼体者大手一挥,调动两拨士卒奔至瓦子栏下,摆出阵型,而后他解开腰间青刀,以刀拄地,双手叠按在刀柄之上,闭目养神,气息绵长。
叶枫收回视线,再次看向那身裹着血衣袈裟的老僧。
老僧即便面目悲悯,依旧给人一种厌恶的感觉。
叶枫问道:“真要割下我的头颅才肯罢休?”
老僧答道:“非我要你头颅,而是佛世尊大人看上了你这颗头颅!”
叶枫讥讽一笑,再一提刀,一记火焰自三斤铁刀身向外掠出,向着那老僧撞击而去。
老僧面对这记火刀之攻不闻不问,任由火焰卷席而来,在火焰撞击到他身躯上时,那件血袈裟蓦然张开,无风自鼓。
火焰好似被一张大手拂开了似的,顿时绽开一大片火焰之花,血袈裟之上亦有一大片迷蒙的绯红血雾爆破开来。
火焰在血雾之中卷动,带着血雾向上升腾,撇开那股子血腥气息不谈,站在火焰与血雾之中的老僧颇有些像是站在火烧云与红霓之中的大佛。
叶枫在递出一记火刀后,身形闪动,三斤铁大烧而起,好似一柄刚从锻兵炉中拔出的古朴刀胚,又是向着老僧砍去。
老僧原地站定不动,手中佛头剃却是浮现出一丝猩红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