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迈德勒斯迎上前去,紧紧握住了索路德主教的手。
“主教,什么时候到的?”
“刚才,是搭十兵卫先生的吕宋号来的。”
“哟,那真劳烦你了,十兵卫先生。可是,主教,情况怎么样?”
“商领亨特力克·蒲尔瓦搭荷兰船金星号,明天该可以进港了吧!他带有国王莫里兹的亲笔函件。”索路德主教目光炯炯地答道。
“哦,不出我们所料。”迈德勒斯昂然说。
索路德继续说道:“那封信是给骏府的家康的。信中的大意是,西班牙的传教士表面上以传教为幌子,事实上另有目的,是借着天主教的宗教改革,煽动日本国民的分裂、斗争,卷起内乱;而荷兰则不然,只是以贸易为目的,不牵涉一切宗教……约略如此。”
“哦,这也不出乎我们的预料。”
“是啊,可是前信拜托你的事如何?”
“准备就绪了。共有日本教徒武士约五十名,加上有名的剑客数十人,是这位鸭甚内先生拉拢的。”
迈德勒斯把甚内给主教介绍了之后说:“不过敌人似乎也警觉到我们的计划,集中了几十名浪人武士,还有一个叫宫本武藏的传奇剑客。”
“那么,代官(7)村山等安方面呢?”
“他还是中立的。似乎已经接到家康的密谕,要他压制我们的传教士。但长崎的信徒力量还相当雄厚,就是代官也不敢断然处置。当然我们却不能大意。主教不在的时候,京都的天主堂被毁,神父也被放逐了。听说江户、骏府两地,已对教徒下手了。”
“哼,都是荷兰人的阴谋,假如国王的信再被他送到家康手上,不仅我们教会,西班牙所有的势力显然会从日本被一扫而光。那么袭击的步骤呢?”
“是这样的。第一策,我们的船到港口外等金星号到时,把它击沉。但这样一来,可能对荷兰引起全面战争。”
“那当然!”
“第二策,等它进港口后,由日本武士装作海贼去袭击,夺取书信。不过找寻书信却有困难。”
“不错。”
“第三策,等商领蒲尔瓦带着函件上岸之后,看机会袭击。”
“哦,我以为第三策最妥。”
“是的,卑职也以此为上策。”迈德勒斯环顾着一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