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璟辰,我们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我喜欢你,认定了你,便不仅仅只是想做被你保护的那个人,我愿意跟你一起承担所有的风雨,所以,请你不要欺我瞒我。”
叶璟辰听完苏小米的话,漆黑的眸子渐次盈满水光。他盯着她清丽的面颊怔怔瞧了半晌,这才伸开手臂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疯丫头,谢谢你这么喜欢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原也不想欺你瞒你,只是一时不知如何与你开口……昨晚我之所以点安神香,是因为我半夜出去了一趟,不想吵醒你。”
苏小米听他如此一说,挣开他的怀抱,两步走到门边,谨慎地往回廊下四处望了望,确定廊下没人,这才把厢房的门关上。
“你去见景姑姑了?”苏小米对着叶璟辰道。
“恩。”叶璟辰垂下眼睑点了点头。
“我们如今暂居白家,这白家的底细我们暂时并不清楚。你和景姑姑的身份特殊,你小心谨慎一些我也知晓的,不会怨你。况且那瑜王一路明里暗里追杀你,谁知道什么时候哪个地方又会冒出冷刀冷箭来,小心些总是好的。”
“嗯。你能这般想便是最好。昨夜从景姑姑那里得知,我爹……也便是叶统领,他遇害了……”叶璟辰垂着头,声音低沉地道。
“叶伯伯遇害了?!”苏小米听叶璟辰如此一说,顿觉身子一个愣怔,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便没了?虽说叶天问不是叶璟辰的生父,但十几年朝夕相处,两人之间的情谊早已胜似父子,也难怪他情绪会如此低落难过。
想到这里,苏小米两步走到他身前,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身。
“景姑姑说,是她的故友在义庄一些无人认领的流民尸体里找到他的尸身的。不知道他这些日子里经历过什么,又被谁下了这样的狠手……”叶璟辰说话间声音有些哽咽。
“没有一点线索吗?”苏小米抬起眼眸道。
叶璟辰垂下眼睑,情绪低落地摇了摇头,“景姑姑说,那帮流民是从南方逃难而来,一路北上风餐露宿,最后又感染了疫病,尸体也没人来认领,流落到义庄,义庄的人便准备将他们集体火葬……”
“因为是感染了疫病的尸体,义庄的人害怕尸体流出去会受责罚,所以并不肯让景姑姑把他带走,最后还是阿兰姑娘深夜潜入义庄将他偷出来的……尸体看上去便是感染了疫病,高热不退暴病而亡,并没有其它可疑的地方。”
“叶伯父武艺高强,又经常跟随镖局走了这么些年的镖,江湖阅历丰富,怎么会跟一群流民混杂在一起,还感染了疫病暴病而亡?这实在匪夷所思。”苏小米思忖半晌道。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点。一切,还得等到了京城,才能细细展开追查。十几年前,若不是为了救我,他应该已经跟景姑姑成亲了,一家老小在京城的小宅院里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可如今,叶家一家老小早已成了黎王的刀下冤魂,他与景姑姑此生未能相守,如今更是天人永隔……我亏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