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过于自责。”苏小米抬手抚上他的脸又道:“方才你是不是出去祭拜叶伯伯了?”
“嗯。景姑姑将他葬在京郊的墓园,方才你也闻到我身上的香灰味道了。”叶璟辰坦诚地道。
听他如此说,苏小米抬起手来,将手覆在他的手掌上,语气异常轻柔坚定地道:
“今后再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承担。我今日瞧着白家表小姐的伤恢复得不错,这青霉素的注射方法也不难。我想,等再观察一日,白家表小姐的情况大好了之后,我便将注射方法教授与白公子。这样我们便可以早些去京城。”
“谢谢你,疯丫头。”叶璟辰听她如此说,一股暖流涌上心间,他指尖微动,反手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你的衣衫怎的是湿的?”叶璟辰垂眸瞧她,这才发现她胸前衣衫湿了一片。
“方才净手的时候不小心弄洒了。”
“昨日不是还有一套干净衣衫在柜子里吗?我给你拿出来换上吧。”叶璟辰说着转过身子,从柜子里取出那套衣衫递给苏小米,随即自觉地转过背去。
苏小米换好衣衫,两人又在房里闲聊一会儿。不多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打开房门,发现是白家的婆子过来请他们过去用午饭。
用过午饭之后,苏小米照例到白家表小姐的厢房里给她打针。
令苏小米想不到的是,这白家表小姐虽然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但身体素质却比她想象中要好上许多。下午时分便能在婆子的搀扶下勉强下地走路了。
苏小米心里疑惑得紧,她这样的身体素质,一点不像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闺阁女子,倒像是常年练功的练家子。
心里有了疑惑,苏小米晚上打针的时候便刻意起了细细观察的心思,这才发现,这白家表小姐的手掌处竟然有一层薄茧。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家小姐,平日里除了做做女工,又不会干啥粗活,怎的会在手掌处磨出薄茧?
苏小米抽出针管,特意将张嬷嬷支开,趁着按压棉花团的间隙细细扫了一眼儿那薄茧的形状,而后记在心里。
打完晚上的针,苏小米径直去了白公子的院子。
“苏娘子。”白公子听婆子过来说苏小米过来寻他,赶紧跑出院子来迎她。
“白公子。”苏小米对着白公子微微福身行礼。
“苏娘子医术过人,托你的福,表妹的伤已经大好了。下午我过去瞧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能下地走路了。”白公子一边说着,一边将苏小米往院内花厅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