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米听他如此一说,顿时窘迫得耳根一红。见长辈们都在,不好推来推去,只好垂首倒弄着汤盅里的小勺子。
杨氏时不时瞧过来两眼,看着苏小米难得露出这副小女儿情态,嘴角也跟着弯了弯。
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十分尽兴。饭毕,一群人起身下了楼。
“好你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敢跟小寡妇苟合,做出这等丑事,你如何对得起你爹娘的在天之灵?!如何对得起我这些年对你的悉心栽培?!”
几人刚走下楼,便听得楼下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咒骂声,抬眼望去,福喜楼厅堂里此刻已经围了一圈人。方才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顺着他气得发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个男子跪伏在地。而男子的旁边,跪伏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此刻已羞愧得恨不能将整张脸缩到衣服里去。
苏小米扫了一眼,认出那女子便是城北卖豆腐的小寡妇柳娘,那跪伏在地的男子正是害得林绣娘落胎的白管事。从旁边众人的议论声中,苏小米得知,那中年男子便是福喜楼厨房大管事福管事。
几人见下楼的楼梯口已经堵满了看热闹的人,便索性现在楼梯上没动。
杨容止担忧苏小米腿脚不便,怕等会闹起来人群拥挤伤到她,便起身护在她身前。
“师傅,我没有,是这小寡妇非要引诱我。师傅,您一定要相信我啊,师傅……”白管事见事情败露,忙哭喊着扯住了福管事的衣衫。将责任推给了一旁的柳娘。
“不是的,我没有。是你捎了字条与我,说会让我家的豆腐进福喜楼,还把一担豆腐的价格抬到了三两银子。又约了我今日中午午时在福喜楼相聚。又说过时不候,若是我不来,你便再去寻别家的小娘子,我才……”柳娘说完,掏出怀中帕子,垂首掩面嘤嘤哭起来。
“你这**贱的小蹄子,休想把脏水泼在我身上!你说我写了字条给你,空口无凭,那字条可还在?”白管事对着柳娘怒吼道。
“你做事一向小心,让我看完便将字条烧毁,我哪里会留下?我看你这分明就是留了后路!”柳娘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不甘示弱地道。
“你这小蹄子,以前我只瞧出你的**贱,今日才知你这血口喷人的本事!分明是你送了字条给我,约我今日午时在此相会,如今倒算赖在我头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你这骚寡妇……”
白管事说着,起身便朝着那柳娘扑过去,幸得柳娘躲避及时,旁边又有几个仗义的男客出手,才把那白管事拉到了一边。
楼梯上的苏小米仔细瞧着那白管事面上神情,倒也不全然像在做戏,想来这两人许是被人设计了也未可知。
正想着,脑海里灵光一现,突然冒出一个名字来:叶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