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却毫无效果。
果然,市井之言也不能全然不信的!
“怕么?”他又挨近她几分,冷冰冰问。
“不怕!”沈姝微细嫩面颊早已涨红,却是硬着头皮反驳。
谢景晟冷哼一声,手便是要伸向她粉颈出衣衫领口。
沈姝微瞪大眸子,那一刻,心几乎是要骤停了。
那刻,寝卧外,传来叩门声来。
“晟儿,可在房中么?”是女人嗓音。
听起来细致。
还叫他那般亲密。
沈姝微心中不自觉流过一丝酸楚。
可谢景晟在听那一声轻唤后,面色剧变,即刻低声喝道:“你不许出声,否则,本侯杀了你!”
他情绪变化极快,此刻凶狠模样,是把沈姝微吓到了。
她生生吞了口唾沫,而后木然点了点头。
谢景晟拉过锦被,铺开来,将她一小团的身子全部盖住了。
就连被子上,也似乎是有些药草味道。
他当真是自幼在药罐子里长起来的吧,还真的是……很可怜呢!
“晟儿!你在不在!”门外女人口气,已显得不耐烦。
谢景晟把沈姝微严丝合缝儿藏好,才转身去拉开了房门。
“母亲大人。”
这四个字,自谢景晟口中道出来时,沈姝微呼吸一滞。
这般说,此间站在门外的,应该是长公主诸葛令仪了!
想到不是烟柳巷女子寻上门来,沈姝微心底还莫名乐滋滋的。
沈姝微不老实,偷偷把锦被掀开一道缝隙,见谢景晟已跪在地上。
只因角度关系,她没办法见到诸葛令仪尊容,而只能见到那朱色画凤长裙裙裾。
顿了片刻,诸葛令仪方才朗声说道:“晟儿,你可是在房中藏了女子?”
沈姝微心中一紧。
“晟儿不敢。”谢景晟低声道。
“既然未曾藏人,为何这般晚,才给本宫开门。”诸葛令仪嗓音高雅,自带气场。
“晟儿,身体不适,片刻前是在休息。”谢景晟谎言,也是手到擒来。
沈姝微偷窥,见跪在地上谢景晟紧低着头,似是不欲与母亲大人对视。
“晟儿!你可要知你身负血海深仇,万万不可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诸葛令仪怒声喝道:“你要知,你父亲他死得是有多冤!”
“晟儿时刻谨记,半刻也不敢忘。”谢景晟切齿,字字掷地有声。
诸葛令仪长叹一声,终也心疼儿子,上前一步,扶起谢景晟,见他满身鞭痕,眸底不忍:“你舅舅,他又打你了吧。”
谢景晟默认。
“哎。”诸葛令仪又是叹息:“堂哥他,脾气暴戾,对你多加苛责,也是为了早日令晟儿成才,你需得忍辱负重。待得他日扬眉吐气,昔日所受苦难,便不值一提了,明白吗?”
沈姝微心惊,普天之下还有这种母亲吗?
见自己儿子被人打成这般模样,还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沈姝微都要忍不住跳出去大声斥责了。
“晟儿知道。”谢景晟冷漠,语气波澜不惊。
“好了,晟儿,快去床榻躺下来吧。”诸葛令仪语气终柔和下来。
沈姝微脑袋一懵。
“晟儿,正要出门去。”谢景晟蹙眉,压低嗓音。
“既有伤,还该多多休息才是。”诸葛令仪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