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我不是已经答应你,要帮你拆散他们俩吗?你又何必出此下策去害笑微?她是个……”
韩莹莹倏地回过头,盯着他的眼睛愤怒地问:
“她是什么?是个可爱、漂亮、俏皮、善良的女孩子吗?你是准备说这个吗?你有什么资格和权利指责我?你有证据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暗算她了?你到底是我的朋友还是她的朋友?!”
一连串的低声质问像打机关枪一样,气势汹汹地射向顾安铭,如果是普通人,早被她这架势给吓倒了。
可是顾安铭不是普通人,他是韩莹莹多年的朋友,在国外留学时偶然间认识了她,两人成为了好朋友。
他曾经热烈地追求过她,可惜韩莹莹既不拒绝他的追求,也不接受他的示爱,总是将和他的关系维持在比友情多一点点、比爱情又少一点点的范围内,吊得他难受。
为了刺激和试探她,他曾经和每一个除她之外的女人打情骂俏,女朋友三天一小换,五天一大换,甚至故意让她撞见他和别的女人“上床”。
可即便是这样,韩莹莹依旧毫不生气,连伤心吃醋的模样都不曾有过,甚至每次看到他换女朋友都会打趣一番,不小心撞见他和女朋友“睡觉”,她会淡淡地朝两人瞥一眼,然后笑盈盈地退出房间,并顺手替他们关好房门,在门口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这既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又伤心失望极了,从此将对她的爱深埋在心底,并破罐子破摔,真的和不同的女人上床,留下了花花公子的名声。
顾安铭叹了口气,语气丝毫没有放软:
“莹莹,你别骗我了,我不是笨蛋,先前你和那个什么破记者说的话我全听到了,当时我还挺担心你,结果你不但没有去,反而让笑微去了他的房间,你这不是明摆着想害她吗?!好在她没事,否则你就毁了一个清白的姑娘了,你想追求景舟,没问题,但做人总得有点底线,不要害人。”
韩莹莹“嗤”地冷笑一声,双手环在胸前,毫不愧疚地指责道:
“底线?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没有底线?你自己想想,你又何曾有过底线?你不一样信誓旦旦地说,你会帮着我拆散他们俩个吗?你不一样也做着没底线害人的事情?哼,顾安铭,你如果真的喜欢上笑微了,你就大胆地去追啊,以后请不要再在我面前口口声声说这辈子最爱的是我!不过,我可警告你,照那两个人恩爱的程度,如果你不用点特别的手段,很难抱得美人归!”
她的这一番抢白和挖苦,呛得顾安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红一阵,他很快沉下脸来,恼怒地说道: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既然我现在的话你听不进,我也懒得陪你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想想我的话吧!”
说完,他站起身,大步走出了凉亭,很快消失在了小径的绿树丛里。
韩莹莹朝他的背影瞪了几眼,咬着牙不服气地小声嘀咕:
“走就走!谁怕谁!离了你,地球照样转,我照样有办法将他追到手!”
说是这样说,可冷静下来后,她还是觉得,在将景舟追到手的过程中,她还必须得依靠顾安铭的帮忙,在她的计划里,只有顾安铭是最适合的拆散笑微和景舟的最佳人选。
等他的脾气发过之后,平静下来了,过两天她再给他说几句好话,和他和好,让他再心甘情愿地帮她的忙吧。
看了看手表,酒会的时间也快到尾声了,她站起身,准备回到宴会厅里去。
刚一迈步,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随之一个女人也拦在了她的面前:
“韩莹莹,你这个阴险恶毒的女人,你这是想要溜,还是想要赶着再去暗害别人啊?”
是张琳娜,这个蠢女人来了!居然敢连名带姓地叫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要是在京城,这般冒犯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回!
韩莹莹心里冷笑数声,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看着凉亭台阶下气急败坏的女人,平静地说道:
“张琳娜,这世上总有些女人又蠢又作,还自以为聪明,结果到头来害的却是她自己,我奉劝你,做任何事情、说任何话之前,先过过你的脑子,否则,将来你会输得很惨!”
张琳娜现在握有韩莹莹的把柄,她才不怕她的威胁呢,翘起嘴角讽刺地笑了笑,然后提着裙子走上凉亭,与她面对面地站在一起。
只不过娇小的她在高挑的韩莹莹面前,输了那么点气势,她必须仰起头和她说话。
“韩莹莹,我今天无意中替笑微挡了你的暗算,你说,我是该将你对她的所作所为告诉给她听呢,还是要替你继续隐瞒下去呢?”
张琳娜说这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即便有风,也不会把她的话送远。
她以为,这话一说出来,韩莹莹准会大惊失色,惊慌失措,甚至跪地求饶,她就可以趁机提条件了。
没想到,韩莹莹听了她的话,却毫不动容,不仅不哀求她,反而走到亭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曲着食指敲着石桌桌面,从容地问道:
“说吧,你想要干什么?要胁我?敲诈我?还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