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维一听这话,立即不识相地跟了上去,随在笑微的另一侧,和她并肩走着。
景舟的手改牵为揽,圈着笑微的腰稍稍用力,将她更紧密地带向自己,紧贴着他的身体,然后越过她瞟了某人一眼:
“你还真的追过来给我们当电灯泡?!”
那眼神里的鄙夷之色分外明显,一点都不隐藏。
严若维却当没有看到也没有接收到他眼神里的含义,依旧笑嘻嘻地说道:
“我也是好心不是?这室外连路灯都没有一盏,我怕你对微微照顾不周,让她摔个大跤受了伤可就不好了,当个电灯泡给你们照照路,我这也是自愿的哈,完全是看在微微的面子上,你就不用对我表示感谢了。”
趁着笑微抿嘴偷笑、景舟懒得理他之际,他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
“喂,景舟,你刚才怎么去了那么久?不就是上个22楼找人嘛,微微都下来了,也没见你下来,你说详情等你下来再告诉我们,现在可以说了吧?”
原来他追上来,就是好奇心和八卦之心驱使,想要听故事呢。
景舟当时在电话里那样说,主要是因为当时他正在2208房,当着那两个人的面,他怎么能将他们的事说给另外的人听,毕竟不是光彩的事,他得考虑那两人的感受。
即便现在那两人不在,他也不能说给严若维听,不背后说人隐私与秘密,这是最起码的道德与修养。
景舟略一沉吟,笑微便看出他的为难来了,想起他的性格,有可能会语气生硬的直接拒绝,少不得她要帮他一把,不让严若维缠着问了。
“咦,那个向我们走来的好像是季燃,她东张西望是不是在找人啊?”
严若维一听季燃在往这边过来,不禁脸色微变,他现在仍然无法平静地面对她,尤其是在笑微面前。
他的眼神往四下闪了闪,匆匆说道:“啊,我突然有些尿急,先闪人了,等会见。”
看着他仓促地从另一条小道离去的背影,笑微翘着嘴角笑得好不得意:
“小样,敢和我家景舟作对,看我不用季燃治死你!”
景舟的心里平时除了工作和笑微外,对其他人倒是不关注的,所以此刻见笑微拿季燃来治严若维,不由感到奇怪:
“微微,怎么回事?季燃和严若维之间莫非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不成?”
“当然有了,嘿嘿,我告诉你,我发现最近严若维和季燃蛮不对劲的,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好像非常别扭,人多的时候呢,一个来了的话,另一个人准会找各种借口溜走,而且严若维也不敢直接面对季燃,看她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
笑微将她的观察一一分析给景舟听,最后特别神秘特别八婆地小声说道:
“这种情况是从你那天为我请客之后才出现的,联想起当天好像是季燃将酒醉的严若维送回家的,你说,他们俩之间,会不会……那个了?”
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悄声谈论着严若维和季燃的事,景舟不由失笑,他曲指弹了弹她的脑袋,故作严肃地道:
“瞧你小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啊,尽是些少儿不宜的东西,该打,晚上回去打你屁股!”
笑微横他一眼,不满地抗议,“什么少儿不宜,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好不好?谈论这些很正常呵,老古板!假正经!”
哟呵,敢说他老古板,假正经,真是欠“打”了,看来他得“教训教训”她了。
揽着笑微细腰的手猛地用力将她圈得更紧,然后在她的瞪眼中,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嗯,现在你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看来欠‘打’!既然你都承认你是成年人了,那等会回到家之后,我们就做些成年人该做的事情吧,让你看看,我到底古不古板正不正经!”
又不正经了!
笑微的手在他的腰上捏起一块肉,狠狠地揪了一下,娇嗔:
“再乱说话欺负我,我就不理你了,不对!岂止是不理你,我还要罚你跪榴莲。”
他们俩一路交头接耳亲昵地越走越远,背后凉亭里的韩莹莹却看得很不是滋味,到最后,干脆别过脸,懒得去看他们秀恩爱了。
顾安铭已经悄悄观察她好久了,一直默不作声,这个时候忍不住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