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信我,此时还不到您托孤的时候!”
魏兵曹心里不耐,面上不得不继续劝说卢知府:“听说今早林如晦带人封了芙蓉园,大人可知,这芙蓉园背后的主人是谁?”
“是谁?”卢知府一脸茫然。
老实说,卢知府一路从一个小小知县老爷升到一州知府只用了短短六年,人人都说他撞了大运,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官运亨通,当然这也多亏了卢夫人娘家的钱财打点。
总之,卢知府的升迁之路顺风顺水,而这种顺利并非他本人多有才干,甚至并非他多有人脉、多会讨好奉承上官,而仅仅只是一路开了绿色通道一般,稀里糊涂就做到了这永州知府的位置上。
然而对于永州的这些个地方望族,或是一些暗处的神秘势力,他了解的却不多。
可作为卢知府的属官,魏兵曹显然比他知道的多。
“这芙蓉园原是先帝最宠爱的玉芙公主的陪嫁,玉芙公主下嫁永州望族褚家,这褚家老爷子原是三朝元老,褚家亦是累世簪缨,还有个永安侯的爵位。只可惜后来今上继位,永安侯犯了事,今上看在玉芙大长公主的面子虽未褫夺爵位,然褚家却被排挤在盛京待不下去灰溜溜地回了永州。”
“如今这玉芙大长公主虽然已经没了,这芙蓉园却依旧在褚家手里,听说是做了褚家小姐的陪嫁。”
“大人可知这褚家小姐是谁?”
这一口气涉及了这么多权贵,又是先帝又是大长公主的,卢知府哪里清楚这些,茫然问道:“是谁?”
魏兵曹心里鄙夷,口中直截了当地点名利害关系地说道:“是二王妃的母亲元褚氏。”
二王妃?这又是一个卢知府的常识盲区。
这也难怪卢知府,他本就是贫苦出身,侥幸中了举派了一官半职,这些年一直在地方上打转,哪里清楚盛京上流权贵圈子里的姻亲关系呢。
魏兵曹心里越发不耐,又一想,他不知道也好,省的多想,“都是卑职的不是,大人日理万机,哪里耐烦记这些,这些琐碎之事需要卑职和幕僚知道就好,若是事事都要劳烦大人记着,还需要咱们这些手下做什么。您只要知道,这二王爷是四王爷非常忌惮的一个对手就行了。”
卢知府茫然了一瞬,最后还是对着魏兵曹信任地点点头。
魏兵曹微微一笑,继续道:“说起来,如今这芙蓉园虽明面上是永安侯府三老爷管着,实际上它其实是二王妃的嫁妆,也就是说昨晚逆党余孽在芙蓉园埋炸药一事与二王爷脱不了干系!”
“等等,可是我记得二王妃不是已经病逝多年了吗?”卢知府疑惑了,“这怕是和二王爷扯不上干系吧。”
此时魏兵曹心里那个气啊,你说这人糊涂就一直糊涂不好吗,怎么偏就关键时候还清醒了一下呢!
不妨事,他还能圆!
“大人这样想,许多人也这样想,说不定二王爷便是钻了这里头的空子呢!”
魏兵曹提醒卢知府:“大人,此时可不是您为二王爷分辨的时候,咱们要的是将林如晦的视线转移到二王爷身上去,再图谋四王爷交代的大事。”
“你说得对。”